守著的是那個女弟子,她就端了個凳子坐在聶鋒和冷如月麵前,死死盯著他們。
“你家裏也死了人?”
冷如月繼續與她說話。
前兩天,女弟子一直不理會她。今日可能是聶鋒也被抓住,女弟子鬆了口氣,說話便不再顧忌。
“我自小便是孤兒,是我師傅上山采藥時看到了我,從山裏把我撿回來,養育至今。師父師母沒有孩子,待我如親生女兒,疼愛有加,還說要將醫館留給我。”
女弟子想起逝去的師母,以及即將逝去的師傅,這兩個待自己最好的人都是被眼前二人害死,她含恨看著冷如月。
“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他們!若不是他們非要明日將你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燒死,以死謝罪,我今日就要殺了你們!”
“打鬥的人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
冷如月試圖與她說理。
“你別想騙我了!村裏來的小商販說的清清楚楚,是那個叫聶鋒的和你一起盜取了聶家的至寶,玄炎刀。你們兩個還害死了我們古蘭星星主,你們做的事罄竹難書!死在我們手裏還是便宜了你們!我可聽說,那些星者能將仇人抽出魂魄,放置在燈油之中日日灼燒,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告訴了星者?”冷如月低聲問。
“等把你們死了,我們就把那把玄炎刀交出去,換得銀錢,正好撫恤那些失去家人的無辜百姓。”女弟子道:“你們星者之間的爭鬥我不管,但若是禍害到我們無辜之人的身上,我們也會讓你們好看!別以為凡人就殺不死你們!”
冷如月便不說話了。
聶鋒轉醒了。
他睜開眼睛,見到旁邊的冷如月,人還在沒死,先鬆了口氣,又看到對麵的女弟子。那女弟子一見他醒來,就從桌子上拿了一碗藥,強行掰開聶鋒的嘴巴。
聶鋒此時渾身虛軟無力,哪受得了這個,便又被灌了一肚子的蒙汗藥。
其實以星者的身體,就算是喝下這些蒙汗藥,也不會怎麼樣。偏偏在於,大夫在裏麵加的遮掩味道的小寒草。那草喝著甘甜,對普通人無用,實則是一味化去真氣的藥。
普通人沒有真氣,喝了等於白喝,自然不覺怎樣,隻將它當做是體味的甜草。
但是星者喝了,體內的真氣就會被全部泄去,要恢複便要時間。
小寒草還有一點,就是受了傷的星者喝了才有效果。若是星者沒有受傷,這小寒草的藥效便不會發揮,一個時辰內就會隨汗液流出體外。
所以對於大部分星者而言,小寒草也沒什麼用處,故而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餘鎮距離儋州偏遠,那些星者大部分都直接去儋州,這種小城鎮很少有外人,即使偶爾來的星者也都是健健康康的,喝了一口茶不打緊。
聶鋒和冷如月偏偏受傷,簡直是倒黴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