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醫三懶不好拉下臉來趕陳曉蘭離開。
心想自已不搭理陳曉蘭,她自然會知趣離開上堯村,回城裏去的。
回到廚房提了一大桶牛奶來到母鹿身旁,還特別帶來了一個小奶瓶,那是巴旺剛買回來的時候,不醫三懶特意買來喂它牛奶用的。
陳曉蘭很是尷尬地不遠不近跟著不醫三懶走來走去,見不醫三懶根本不想搭理她,陳曉蘭好想一轉身離開這個老讓她傷心的男人回城裏去,再也不來上堯村受這個男人的閑氣了。
但她覺得剛才誤會不醫三懶跟趙萍有那不可描述的行為,擔心自已也誤會了他跟尹靜,那豈不是白白放過這麼一個男神了麼?
美女易找,男神難追,這可是陳曉蘭的切身體會與感受啊!
再說,自已跟著不醫三懶共過患難,在這不醫三懶的家裏設計救過上堯村的全村村民,那日日夜夜一起共商共計的情景,她還曆曆在目呢!
這麼一想,陳曉蘭突然意識到一個十分不該的事情!
自已跟不醫三懶在他家裏共患難的那幾天,不也是靚女帥哥寡女孤男相處一個屋簷下,不也是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沒發生麼?
你都不醫三懶獨處的時間,遠比尹靜與他獨處的時間多得多,你都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憑什麼就能斷定尹靜跟不醫三懶就會發生呢?
陳曉蘭意識到在尹靜和不醫三懶相處的事情上,肯定也誤會了他們了。
可她想到不醫三懶在城裏她家時,那幅說走就要走,絲毫不留任何情麵給她的情景,陳曉蘭心裏的氣仍舊難以平複下來。
憑什麼老要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遷就你一個大男人?
她心裏一直想不通,不醫三懶不是利用他家祖傳的神藥,以針炙的方式注入穴位來一次性治愈病患的麼?
在她家的時候,治一名病患所需要的時間僅有十幾二十分鍾,他為什麼要規定一天隻診治五名病患?
為什麼生龍活虎的他,會在七天後疲弱到那般?
不繼續接治病患就不接治好了,為什麼他會說走就走,毫無商量的餘地?
如果僅因為媽媽說要他治完還剩下的二三百名病患再回上堯村這事而生氣的話,那生氣歸生氣,在自已涎著有尋上門來以後,還這樣睹氣般不理不睬?
陳曉蘭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但她實在悟不到不對的地方在哪裏。
已經很不爭氣地來了,陳曉蘭努力努力勸說自已得保持起碼的自尊。
但望著不醫三懶蹲在草地上,正很細心地喂著剛出生的小山鹿,吃那醇香非常的羊奶,她的肚子還是非常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令陳曉蘭心生恐懼的老猴子巴郎,已經不在剛生產的母山鹿母子身邊了,應該是回土地廟裏繼續修煉去了。
陳曉蘭正想涎著臉過去,卻突然將剛抬起的右腳虛滯著,臉上仿佛發現了什麼似的把表情凝住。
修煉這個詞正在陳曉蘭的腦子裏盤旋著。
老猴子巴郎已經快二百歲了,這已經突破猴子的生命極限好多了,難道巴郎真的修煉成神了麼?
為什麼修煉到近乎長生不老的老猴子巴郎,會那麼聽從隻有二十六歲不醫三懶的話?
不醫三懶說他一次性治愈病人,用的是他祖傳的神藥加針炙的辦法,可陳曉蘭一次也沒見過他有什麼神藥呀?
難道不醫三懶也像老猴子巴郎那樣,根本就不是隻有二十六歲的男人,而是修煉有成的一二百歲了的老男人麼?
陳曉蘭下意識地抱緊雙臂,感覺有點冷。
輕輕地將虛抬著的右腳放下,遠遠地觀察著正細心地給小山鹿喂奶中的不醫三懶。
發現狗狗巴旺也在安靜地望著她,時不時的還會朝她搖一下尾巴。
陳曉蘭心裏暗想,看來巴旺還是喜歡我的,何不借著跟巴旺打招呼的名義,來打破眼下跟不醫三懶之間不搭不理不說話的窘境?
朝巴旺搖了搖手,巴旺就朝陳曉蘭跑了過來,尾巴還一個勁的擁著,小阿美也歡歡喜喜地跟在巴旺屁股後麵跑過來。
不醫三懶沒有出聲製止巴旺和小阿美。
顯然在巴旺的狗心裏,在小阿美的麂心裏,還當她是它主人不醫三懶的好朋友。
這也旁襯出不醫三懶心裏,還有陳曉蘭的重要位置。
像過去那樣,巴旺和小阿美都很是親熱地在陳曉蘭的小腿上蹭來蹭去著。
陳曉蘭蹲下身來,右手摟著巴旺的脖子,左手抱在小阿美暖和和的肚皮上抱起來,下巴在小阿美毛茸茸的小腦袋上輕輕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