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曉蘭抬手去推不醫三懶臥室門板的時候,她身後傳來老猴子老猴子巴郎的叫聲:“吱吱!”
陳曉蘭的心思全在這扇門板後麵的不醫三懶身上,冷不防被背後猴叫聲給嚇個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轉身就向她的臥室逃去,嘴裏大聲驚叫了起來:“唉呀!救命!不醫三懶,救命啊!”
可陳曉蘭逃回她的臥室,也不見不醫三懶的蹤影,倒是不明就裏的巴旺從廚房衝了出來,很是威風地“汪汪”叫著。
小阿美跑著小碎步也跑出廚房,學著巴旺的樣子嫩聲嫩氣地叫了半天,也沒叫準“汪”的音。
巴旺見是老猴子巴郎把我給嚇壞了,很是生氣地死盯著巴郎,連尾巴也不搖一下。
巴郎毛茸茸的左手撓著猴腦勺,右手指了指不醫三懶的臥室,意思說它是來找不醫三懶的,不是故意要嚇陳曉蘭的。
巴旺似乎能明白巴郎的意思,轉眼望著不醫三懶緊閉的臥室門,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
逃回臥室去的陳曉蘭,始終沒有聽到不醫三懶的聲音,頓時好奇起來。
仗著有巴旺護著她,陳曉蘭小心翼翼地探頭到門外,問:“巴旺,不醫三懶呢?”
巴旺衝不醫三懶的臥室門“喁喁”叫了幾聲,沒聽到不醫三懶的回應,便用狗腦袋推開虛掩著的臥室門板。
進去一看,不醫三懶竟然不在臥室裏!
倒退幾步出臥室門,巴旺朝陳曉蘭“喁喁”了兩聲,便扭頭朝四周觀望了起來。
陳曉蘭見了這才知道不醫三懶並沒有在他的臥室裏。
回想著剛才她還在不醫三懶的臥室門前,就要不要送釘一事猶豫了半天,不由很是沮喪地“噢”了一聲。
這淩晨下半夜的,不醫三懶不睡覺跑去哪裏了呢?
莫不是對趙萍的上吊心有愧疚,找趙萍約會去了吧?
陳曉蘭越想越不放心,把心一橫,瞪了老猴子巴郎一眼,對一向很維護她的巴旺招了招手,道:“巴旺,我們一起去找找不醫三懶!”
巴旺不見了主人不醫三懶,自然也想去找找弄個明白,便帶著小阿美護著陳曉蘭走過老猴子巴郎身邊,向圍牆大門口走去。
見圍牆大門緊閂著,大門板間的小門也從裏麵反鎖著,陳曉蘭確定不醫三懶並沒有離開家,還在家裏的某一處。
尋思著一向夜宿土地廟的老猴子巴郎,都來不醫三懶的臥室來找他,這說明不醫三懶並不在土地廟一帶。
陳曉蘭帶著巴旺和小阿美,從圍牆大門沿著圍牆根向南找去,終於在東南山丘的山坡處找到正給小山鹿喂奶的不醫三懶。
遠遠的聽到巴旺的“喁喁”叫聲,正喂奶中的不醫三懶扭頭向陳曉蘭這邊望來。
待陳曉蘭緊隨巴旺和小阿美快步走到不醫三懶身旁之時,不醫三懶很是詫異地問:“淩晨都兩點多了,你不睡覺出來亂跑什麼呀?”
陳曉蘭聽了不由一窒,是呀,如果老老實實在她的臥室裏睡覺,怎麼會發現不醫三懶不在他的臥室裏而出來尋找於他呢?
仿佛剛才上門想投懷送釘的事情,已經被不醫三懶給窺破了真相,陳曉蘭騰地紅了臉,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在月光下看不出她的臉是紅是白,不醫三懶並沒有糾纏於她不睡覺到處亂跑這件事情上,已經轉頭望著他懷裏的小山鹿,邊繼續喂著奶邊解說道:“母山鹿剛當媽媽,奶水不會這麼快就很充足,我擔心餓著了小山鹿,就裝瓶羊奶給它喝!”
陳曉蘭聽不醫三懶反倒先解釋起來,明顯沒窺破她剛才想送上門求釘的事情,這才暗舒一口大氣。
半蹲下抱起小阿美,陳曉蘭故意尋著話題問:“不醫三懶,小山麂你起名阿美,小山鹿你想起什麼名呢?”
不醫三懶頭也不抬答道:“小阿美叫正稱巴美,小山鹿就起名巴安吧。這樣,巴郎、巴旺、巴美和巴安聯起來,就是郎旺美安,寓意我們家男丁興旺,女人平安。”
雖然不醫三懶這話帶著重男輕女的意味,但他家裏現在就她一個女人,陳曉蘭聽了還是蠻開心的,暗想不醫三懶是希望她平安。
“不醫三懶,你真好!”陳曉蘭感動之下,略顯忸怩道。
正給小巴安喂奶的不醫三懶,聽了略略一怔,才意識到這美女作家自作多情了!
“我希望我們家男丁興旺,女人平安,這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醫三懶抬起目光瞥一眼陳曉蘭,不鹹不淡道。
陳曉蘭送出的美女柔情電波,竟然悉數穿透不醫三懶身體消失在遠方那般,絲毫沒反射回陳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