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茂俊的擔心不無道理,老禹頭的人雖然算基本放過了陳曉蘭,但對不醫三懶虎視眈眈的人多了去,自然有想利用陳曉蘭來裹脅不醫三懶的人了。
傍晚,陳曉蘭剛下飛機,一輛白色寶馬車子旁,一名中年男子高高地舉著陳曉蘭三個大字的接機牌子。
陳曉蘭對網站印象非常好,特別對照顧了她好多年的總編。
過去問明是總編派來接機的,陳曉蘭沒有任何懷疑就一頭鑽進了白色寶馬車子。
來接她的司機很健談,話題總是圍繞著陳曉蘭的小說,各種好各種妙的說著。
也許坐飛機的緣故,陳曉蘭的頭有點暈,但麵對如此喜歡她小說的司機,隻得努力打起精神來謙虛著。
陳曉蘭是個方向盲,加上是雨天,她根本認不清車子走的方向。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間隻有一張床的房間裏,她的包就擱在床頭處。
心中很是詫異,總編派來接她的司機,怎麼將她載到這樣簡陋的房間裏來了呀?
陳曉蘭從窗口望去,樓很高,離地麵起碼七八十米!
這意味著她身處的樓層起碼是二十層以上。
在她的頭頂不知還有幾層,雖然天空陰雲密布,她感覺天色像是清晨了,而不是黃昏。
想從手機上的時間來印證,陳曉蘭伸手到包裏一摸,包裏的手機不見了。
一驚之下,趕緊檢查起包來。
除了手機和筆記本電腦不見了外,其他的物品都在,包括錢包裏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還有三千多塊的現金。
心裏暗叫一聲不妙,陳曉蘭立即想起了那天將她從不醫三懶家裏誆走的那個女人。
意識到又被什麼人給綁架了,肯定又是跟不醫三懶那身不可思議的能力相關聯。
陳曉蘭覺得心裏瓦涼瓦涼的,姐嫁個老公怎麼橫生出這麼多的枝節來呀?
有本事你們直接找不醫三懶去嘛!
同樣的虧竟然吃了第二遍,陳曉蘭為自已這麼容易輕信別人,抬手狠狠地拍了下腦袋,罵道:“你真是豬!一頭大笨豬!”
走回床邊坐下,陳曉蘭在腦子裏急速思考著要怎麼脫困。
門外肯定有人監看著,縱然門口外沒人,定然也有監控攝像頭之類的監視設備。
再說門有沒有從外麵被反鎖掉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監控攝像頭,陳曉蘭心頭一驚,這房間裏不會也有吧?
有了上次被綁架的經驗,陳曉蘭故意裝出一副意氣沮喪的神情,重新躺下。
努力擠出幾滴眼淚,陳曉蘭以抬手抹眼淚的手勢,目光從手指縫隙間觀望著房間各處。
感覺牆是牆,樓板是樓板,並沒有任何的縫隙或小洞之類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燈泡的插座!
可不敢亂動,徒給自已找難受,陳曉蘭決定等到入夜後,趁著夜黑再想辦法。
就在這時,她下腹裏麵一陣絞痛,心裏頓時一涼:“這大姨媽怎麼來得讓我有屋漏偏縫連夜雨的感覺啊!”
伸手一探,那口子處果然有點黏濕的感覺。
抽出手來一看,殷紅的血!
急忙起身到包裏掏出餐巾紙擦幹淨,挑了包姨媽巾撕開抽出一小包來,這時陳曉蘭才意識到這是一間沒有衛生間的房間。
不得不重新躺下,陳曉蘭從包裏扯出一件外衣罩在小腹處,小心翼翼地伸手入內貼起姨媽巾來。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陳曉蘭有了尿尿的感覺,這下她要崩潰了。
在這樣一間沒有衛生間的房間裏,這要到哪裏尿尿呀?
如此猶豫了半個小時,真是沒地方尿尿就越想尿尿。
被逼到毫無辦法的陳曉蘭,不得不再次用外衣肩遮擋著蹲到床角處,慢慢而小心地尿完一泡。
就在她拉好褲子剛剛站起身來之時,房門被打開了。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亞洲人麵孔。
他們顯然被房間裏的尿臊味熏到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陳曉蘭見了反而得意起來,嘴角噙著壞壞的笑道:“房間裏沒有衛生間,這隻能怪你們哦!”
年輕男子快步走到一麵牆的靠大街角落,伸手推了一下,便出現了一扇門,回頭望向陳曉蘭輕聲道:“陳小姐,衛生間在這裏麵!”
陳曉蘭早就懵圈了,心裏直罵自已太老土太不細心了,怎麼不好好檢查一遍房間呢?
但她腦筋轉得快,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關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