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弩機封印紅龍
走了有那麼長一段距離,那爆炸的波紋已經消失不見,接下來就找那最狹窄的地方了,前麵不遠處便是一個這樣的地方,四周的空間急速縮小,隻容一個人從那小洞中爬過去笑了笑,走到那洞前,將電話向上方舉起,一道微弱的光閃了閃,仔細看,是一柄武士刀,刀身已經大半沒入了那些樹幹之中,隻有一點點的刀刃露在外麵,但看那刀柄的長度,比一般的感覺要長,但卻不是那種粗大的感覺,應該是一柄長太刀。
笑笑,踩著樹幹爬了上去,還未碰觸那柄刀,眼中便看見了那屍橫遍野的景象,笑笑,這果然不是一柄隻是鋒利的刀啊。跳起身,抓住那刀柄,借著身體的重量往下拉,沒有感覺任何的阻力,已經站到了地麵,再抬頭看看,那堅不可摧的樹幹已經被劃開了一條細不可見的口子,笑笑,又低下頭開始在這周圍找尋起來。
但過了良久,感覺下一秒我就要毀滅,卻也沒有找到那人用來維持生存的東西,看來那應該是與藥丸類似的東西,應該是被那爆炸攻擊給銷毀了吧,就算沒銷毀在這種陰暗的地方找尋那種細小的東西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休息了一會,坐起身向那缺口走去。
來到那缺口處,果然看到一個像是弩一樣的東西架在那裏,看那上麵還有一支箭在上麵,應該是連弩,檢查了一下,應該還可以發射。但是想不通的是既然這個虛夜界的科技已經超越現實幾百上千年,為什麼不用像是粒子炮那樣的東西呢?要用這麼原始的東西來戰鬥。笑笑,將身子稍微向缺口的邊緣處移了移。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一頭長著兩對翅膀的紅色巨龍,從這裏到那龍那裏還有段距離,但那紅龍的身軀已經不能在視野中裝下,雖然它此刻正蜷縮著似是在睡覺。但那紅龍周身的縈繞著一層暗紅色的霧氣,看不清楚,也許是在進食也說不定,但感受著這卷進來的一陣一陣有節奏的颶風,以及伴隨那颶風而來的空氣中的躁動,應該是在睡覺沒錯,那颶風便是它的鼻息,那躁動便是它的心跳。
輕輕將身子移了回來,來到那連弩旁邊看了看那箭的長度,足有兩米來長,以剛剛看到的那紅龍的身軀來看,雖然足以貫穿那紅龍的皮甲,但是從一擊必殺來看,就算是對著那龍的心髒射擊,也很難保證能傷到心髒。這樣的話,一擊必殺的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眼睛。拿起那柄刀,在那連弩的另一個空著的發射槽上比了比,勉強可以放進去,但是長度卻不夠。又抬頭看了看四周,削下了一小節樹枝,又削成那弓箭大小,先到發射槽中,再將那柄刀抵在那截樹枝前麵,這樣便可以借助著這樹枝將這柄刀發射出去,雖然也可以直接用樹幹,但那人卻沒有這樣做,而且以這刀的鋒利程度來看,貫穿那龍的大腦應該也是可以的。
笑笑,緩緩將那連弩推到缺口邊緣,對著那紅龍的身軀的某處,哪裏裏都不重要,隻要射中讓它吃痛。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以現在我的體力來看是相當吃力,笑笑,但事已至此。強提精神,一咬牙,手指一動。
隻感覺那連弩彈了一下,與此同時便聽到那紅龍傳來一陣吃痛的咆哮,山搖地動,感覺我的靈魂本質下一秒就要飛散,這片空間也窸窸窣窣的掉落這什麼,就像要被這集天地之威的聲波給生生震碎。這家夥果然也不是一般的東西,笑笑。
似有前車之鑒,那紅龍轉頭之後首先攻來的便是這個缺口,兩個如天上太陽大小的凶眼,怒火噴湧,那灼熱的溫度,看一眼都感覺靈魂要被燒得一幹二淨,連灰燼都不留下。
笑笑,不過從它看向這裏的這一刻,我就已經贏了,因為以它的身體構造——那長長的脖子,再加上動物的習性,它是不可能斜著眼看這裏的,隻要我看到他的眼睛就表示此刻正對著的便是那一擊必殺的攻擊點。手上再一用勁,隻感覺有一道白光散過,然後便是那紅龍的腦袋激射出的如火山爆發般的鮮血,然後那紅龍的震天狂吼化作悲鳴,緊接著那紅龍的身軀轟然倒下,大地震動,終於那悲鳴也漸不可聞。看到那倒在地上還在抽搐著的魔獸,突然覺得不該殺他。
笑笑,艱難的移動步子,現在我的情況幾乎是用爬的來到那紅龍的頭旁邊,那柄刀雖然射中了它的一隻龍眼,但卻沒有全部沒入,還有一大截在外麵,更別說可見這紅龍的皮有多厚,以這神器的鋒利,也隻能到此,不過這樣已經夠了,所謂的一擊必殺。
現在想來,當時那人並不是沒有射中這龍的眼睛,隻是那弓箭的穿透力還不夠而已。伸出一隻手,抓住那刀柄使勁往外拔。刀剛一抽出來,那紅龍的鮮血便噴了我一笑。
笑笑,對了!如果那維持身存的東西是能帶在身上的,那麼這個比賽被定義成修羅賽就沒有意義了,那麼就是團隊合作賽,但是我來這裏的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來擊殺這條紅龍,可見那東西是不能帶在身上,但是我們每個人又都有的東西,然而現在我們已死,那血肉之軀已經沒有了“肉”隻剩下了一樣東西,那便是唯一一個與現實還有點相同的——血。對!那維持生存之物便是血。
既然是靠吸食別人的血來生存,那自己的應該也行吧!
不管行不行,現在的我,隻有這一個選著,因為我已經看不見我的腳了。
笑笑,拿起那柄到,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浸了出來,放到嘴邊,剛一入口,便感覺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力氣也漸漸充沛了起來。放下手,撕下身上的一點衣服,將傷口纏了起來。
我是不知道規則才不知道那維持生存的東西便是血的,但是其他報名參賽的選手應該是已經被告知了的,但是他們還是選著與他們搏殺,而不吸食自己的血肯定是有原因的,雖然現在我沒有感覺什麼異樣,但是還是不要太過得好。
剛想邁開步子離去,卻發現那紅龍的另一隻眼正以某種眼神看著我。
蹲下身子,笑笑。
“我可以救你,也沒必要殺你,但是在這條修羅之路上,隻有我能前進,你的選擇隻有兩個忤逆我,或是臣服於我,來吧,臣服於我,我讓你看看這片完整的天空,以及那最後的天空下的完美光景,來吧,臣服於我。”
那紅龍的眼睛動了動,喉嚨中那悲鳴也漸漸轉變成小聲的嘶吼,隻見它吃力的爬了起來,然後屈膝跪在我麵前,又輕輕的垂下頭,卑微的等待著我的救贖。
笑笑。
坐著這頭紅龍上,在這片天空下急速飛掠著,雖然這紅龍散發出的嗜血的氣息沒有任何的少減,但是那本質上已經不同,因為那已經是聽命於我的戰鬥力而已。這麼一條凶悍的魔獸被封印在這個地方,沒日沒夜的受著那靈魂本質被一點點噬咬的折磨,心中的怨念和憎恨可想而知,但是它卻從沒有過放棄仰望那片清澈的天空,它的心中還是對什麼抱著那強烈的執念。這便是它被我坐在身下的原因。
但是我會和它成為好朋友,因為那片清澈的天空我也是喜歡的。笑笑,摸了摸它的頭,紅龍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吼。
此刻它那隻被我射瞎的眼睛已經因為我的血的緣故完全複原,這遠遠出乎了我的意料,照常理來說最多隻能將它的傷勢治好而已,沒想到它現在就像是狀態全滿了一般。那縈繞在它周身的紅色濃霧也越來越厚重,那如汪洋大海般的力量從它體內一陣一陣的散發出來,那如無底深淵般的死亡氣息席卷著周遭的一切。但是,以它這般龐大的身軀,以及它的消耗程度,如果不快點離開這片空間的話,我有再多的血也是不夠喂它,所以現在的目的便是——掠殺!掠殺此處在這裏的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
低頭,向地麵那片森林看了看。
這個空間是一個結界沒錯,雖然錯綜複雜但是仔細看的話總會找到那麼一些相似的地形,這個結界的原理應該是將無數的小空間隨著你移動的方向無限隨機重組,讓你一直困在這裏,永世不得逃出升天,那最小的單位應該就是一棵樹,要破掉這個結界也有可能,但是現在有一個比這個簡單的方法。
摸了摸那紅龍的頭,開口道。
“來吧,告訴我,你的名字。”
一個聲音在心裏響起——十歧。
笑笑。
“開始吧!這——獵食!”
十歧雙翼猛的一震,向著地麵的某處急衝而下,颶風驟起。
四周是飛速後掠的模糊,在那視線的正中心焦點上是一個參天巨木的樹幹,眨眼之間已近在眼前,瞧清楚了,在那樹幹後麵正有一個人驚呆了的愣在那裏,看著我,茫然不知所措,笑笑,拔出那柄刀,對著那人的心髒,一刺出,借著十歧的速度,在那鬼眼睛都還來不及眨一下的情況下,將其貫穿。
十歧在空中盤旋著。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看了看那掛在我刀身上已經被我貫穿殺死的那鬼臉上那驚愕的表情,笑笑,問道。
“要麼?”
十歧沒有回答。
笑笑,將那鬼的屍體丟了下去,又笑了笑。
“那繼續吧。”
十歧再次衝天而起。
就這般,雖然天空還是那般清澈透藍,但已經過了一天,因為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7點。開始的時候,還是那般,被掠殺的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但到了後來,已經有些鬼有了準備,或用掉落的樹枝做成標槍投擲,或是東奪西躥。看來這個結界中突然多了我這個狩獵者的消息已經被其它的選手知道,應該是這些選手之間都有什麼東西可以知道有誰已經被消滅了,而且被誰消滅的應該也會像玩遊戲一般被告知,但是因為我沒有去正式報到,被我殺了的鬼自然就沒有標注是被誰殺了,而後參加這個比賽的人應該都知道這裏有十歧這麼個魔獸。很自然的會聯想到這魔獸已經暴走。接下來這場修羅賽應該會暫時變成團隊自衛賽,而我們的敵方團隊將會是其它所有鬼,因為照這樣下去,這裏的所有鬼都會被毀滅,不管這場比賽的獎勵為何都沒有人會拿得到了。
笑笑,這樣更好,就一次性全部毀滅了它們吧。
十歧似乎也猜到了我的用意,也不再急速的飛行,隻是悠閑的在空中轉悠著,保存體力,養精蓄銳,因為接下來可能是一場惡戰,來參加這場修羅賽的每個鬼都知道這裏有它的存在,但他們還是來了,實力姑且不論,至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在心理上都沒害怕過什麼,都深深的相信著自己。
笑了笑,開始認真打量起這柄跟我一起獵食的一天的刀,看樣式應該是武士刀沒錯,但是刀刃卻沒有武士刀那種應該有的稍微彎曲的弧度,而是筆直的,倒像是一柄唐刀,但是這刀身的大小以及長度又與唐刀不符,刀身有些細小,而且那長度比一般的武士刀還要長,卻也不是那種長太刀的範疇,再看那刀柄的長度,笑笑。握著刀柄的手,輕輕的將刀往後一甩,“錚”的一聲長長的刀身縮了進去,又出後麵冒出來了短短的一節。果然這是一柄兩頭都可以攻擊的刀,而且還可以隨意的伸縮,在實戰中就是這麼一點點的機關都可以逆轉整個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