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殺手不多話
此刻聽得那拉門被猛了拉開,由於力道太大,以至於被拉開的那扇拉門撞到木牆上而傳來的“碰”的一聲,那個穿著西裝坐在那裏的女人也抬起頭,向這邊看來。那是一張宛如天上的仙女般夢幻飄渺的容顏,雖然穿著那一板一眼的西裝,卻更加讓人心跳。
對,那人便是第十二隊隊長——李秋水。
李秋水看到那滿臉都寫著焦急的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人,連忙坐起身,對著那人躬身敬禮道。
“執政官大人,你醒了麼?”
那個站在門口,一臉焦躁不安,有著美麗容顏卻是黝黑膚色的人,便是執政官——張非。
張非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開口問道。
“新柒大人呢?”
李秋水依舊躬著身低著頭。
“回執政官大人,新柒大人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昏迷不醒,現在在靜養當中。”
聽得李秋水這麼一說,心中的懸著的巨石總算落地,此刻才開始認真打量起站在麵前恭敬的躬身行禮的李秋水,雖然李秋水張非還是認識的,但是那服飾卻是沒有見過的,然而看了看這四周的景物應該還是SKY屯所沒錯。想到這,張非開口問道。
“新柒大人的房間在哪裏?帶我過去。”
李秋水回應了一聲“Yes,your order!”便站直身,為張非引路,同時開口道。
“在執政官大人昏迷的這段時間,SKY發生的事要屬下再次現為大人粗略的彙報一番麼?”
張非側過頭看了看李秋水那如夢似幻的側臉,沒想到此人是這般冷靜見機的人,但是張非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李秋水便開始將張非衝進結界營救我之後結界被解開,張非與我同時重傷昏迷開始到現在事大致上為張非講了一邊。
張非一邊聽著李秋水的彙報一邊在她的帶領下向著我的房間走來。很快便來到了我的房門外,李秋水的彙報也差不多結束,隻聽李秋水最後補充道。
“因此,剛才屬下便是受晏紫殿下的命令前去查看執政官大人是否已經蘇醒!”
張非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那個拉門看了幾秒,拿出一隻手緩緩將拉門拉開了一條縫,向著這裏麵看來。
張非看到我仍是那般躺在那裏昏迷不醒,在久久的凝視了一眼之後,就要關上拉門離去,忽的,在張非的視線之中,那蓋在我身上的被子,在我的胸口部分動了動,緩緩股了起來。
看到這,張非不由的有些興奮至極的激動,幾乎就要上前跪坐在我身邊,等待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因為張非也為我也清醒了。但是當這一秒張非這樣想著的時候,下一秒卻從被褥中探出一個睡眼惺忪的頭來,揚起脖子,抬起臉,還有些睜不開的眼睛向張非看來。
在張非看到這一景象的一瞬間,瞳孔擴散,猛地抽出站在身後的李秋水的佩刀,以沒有時間間隔的,恍若瞬間移動那般來到我身邊,那柄刀已經穩穩的架在了那探出來的頭顱下方的脖子上。張非緊縮的瞳孔中,射出讓人心驚膽寒頭皮發麻的冷冷目光,那濃烈厚重的殺意,粗暴至極的席卷整個空間。
隻見張非冷冷的盯著晏紫,毫不感情,不!應該是充滿殺意的對著晏紫道。
“你,誰!”
看到這一幕的李秋水驚呆了,在那麼一瞬間深深的從張非身上那散發出的無邊殺意之中感到了絕望的恐懼,使得她無法動彈,可以說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無助,什麼叫做絕望。但是下一秒又恢複了過來,連忙出口阻止道。
“執政官大人!那便是晏紫殿下!”
說著李秋水連忙跑上前去,站到張非麵前,拿出一隻手按到那柄刀上。在李秋水低頭的一瞬間,她看到了,自己手上那因為無限的膽寒驚悸而產生的雞皮疙瘩,已經那順著手指緩緩滴下的冷汗,即使剛剛李秋水被張非的殺意席卷的時間隻有一秒,已讓她的身體深深的銘刻,並且做出了從為有過的反應。李秋水不敢想象張非拿著刀這般對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想到這,李秋水猛地一下,全身因為恐懼僵止,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盡皆運轉不能!
然而張非卻沒有覺察到李秋水的異樣,隻是聽得李秋水說麵前這個自己正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完全沒有睡醒的人便是晏紫,連忙收回刀,站正身姿,躬身賠禮。
“晏紫殿下,讓你受驚了,屬下罪該萬死!請原諒屬下的種種無禮!”
晏紫卻仍是那般滿臉的睡意,眼睛也是半睜不開的,就算是剛剛拿著刀架到她脖子上,被張非的殺意籠罩時也是這般的表情,隻見晏紫吸了吸鼻翼,垂下頭,靠在我胸口上,懶洋洋的開口道。
“張非麼。沒事,下去吧,我繼續睡了。”
說著,就要拿出一隻手將已經滑到了我的腹部的被子拉上來蓋著頭,繼續睡。
看著晏紫的這一動作,李秋水慘白的聲音響起。
“但是晏紫殿下,關羽以及許文強已經到了。”
然而晏紫卻是完全沒有反應,就像是已經再次睡著了那般。
李秋水無奈,再次小心翼翼的道。
“晏紫殿下,有聽到麼?關羽及許文強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會議室等候晏紫殿下召見。”
晏紫停下那個拉被子的動作,吃力的睜開眼,向著李秋水那臉色難看的臉瞄了瞄,又閉上眼,良久,那隻拉著被子一角的芊細小手放開被子,蓋到臉上,揉了揉眼睛,像是將字硬擠出那般的開口道。
“啊,我知道了,張非,既然你也醒了,就換好衣服,先過去招呼他們一下吧。”
張非點頭應命。
“Yes,my lord!”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隻聽晏紫靜靜的開口道。
“柒沒事,不用擔心。”
這話明顯是對自己說的,張非知道,但不知為何卻沒有想理所應當的那般會上一句“Yes,my lord!”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現世。
一個森林成片綠鬱匆匆的郊外。順著那條在森林之中若隱若現的林間小道,便可以到達位於此森林最深處的一個中世紀英倫風情的教堂。
此刻在教堂門外停滿了各種豪華轎車,在那片教堂門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盡皆是人,然而那些人卻不是來此做禱告或者參加婚禮或是葬禮一類的大型機會的,沒有喧嘩的吵鬧,隻有死般的寂靜。那些密密麻麻的在那裏的人,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具具殘破不堪缺胳膊少腿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突地那半開著的教堂的高頂的厚重木門之中正傳來一整嘶聲裂肺的慘叫打破了這片空間的寂靜,然後又再次陷入了沉默,這片空間。
此刻教堂之類,正有兩個戴著麵具穿著帽簷壓得低低的鬥篷的人正靜靜的站在那兩排木椅之間的走道上,靜靜的看著最前排的座位。
那個座位上,正坐著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的人,此刻傍晚的夕陽透過教堂的彩色玻璃窗之中透了進來,一束昏黃的光線籠罩,看上去,那帶著白色棒球帽的人是那般飄渺夢幻,直若神明。但是那人卻隱隱散發著屠戮一切生靈的威懾感。
那站在走道上帶著麵具的兩人之中,其中那個戴著憂愁的表情的人對著那戴著棒球帽的人開口道。
“為什麼你的手下都用槍,而你卻要用手刀,這是21世紀吧,你是黑社會BOSS吧?”
這時那個戴著棒球帽的人,緩緩站起身,在那片夕陽的光輝之中緩緩轉身,冷淡的開口道。
“我哥哥說,殺手,話多不行!”話音剛落,人影已經不在。
這一秒,從那個帶著憂愁表情麵具的人的麵具之下,傳來了一聲極小聲的興奮的笑聲,然後人影也那般消失在空中。
下一秒,以剛剛這兩人的位置為兩點,然後連成一條直線,最後在將因此而形成的筆直路線平分對折所產生的中點之傷,一個人影就那般從空中衝落到地麵——轟!一聲巨響,衝落點周圍的長排木椅因為那巨大的衝撞之力要麼被砸成了碎屑,要麼被重重的掀翻飛了出去。
整個空間碎石激射,木屑橫飛,灰塵彌漫。
這時那個衝落在地的人影旁邊,又一閃的出現了另一個人影,卻是那個帶著憂愁麵具的人,拿出一隻手,緩緩接住那正從空中輕輕飄落的白色棒球帽,視乎有些興奮的開口道。
“這家夥,是橫衝直撞的類型,我喜歡!”末了,還“哈哈”的開心之極的大笑了幾聲。
這時,那個一直站在走道上動也未動的帶著森林表情的麵具的人,也開口道。
“跟你一樣,是早死的類型。”
那個憂愁麵具的人也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隻是那般的開口道。
“那麼,快點完成任務吧!”說話間,舉起一隻手,對著那躺在地上的人,輕輕一揮。然後便是激射而出的碩大血柱,噴射到那人憂愁表情的麵具上。
一個頭緩緩的從那對破碎物中滾了出來。
那個戴著已經被鮮血染滿,甚至還一滴滴的往下滴落的憂愁表情的人,抬起頭看了看那個飛出去的頭顱,邁開步子那顆頭走了過去。
然後輕輕的蹲下身子,就那般靜靜的看著那顆頭。
過了大概幾秒,那人對著地上那顆頭,爽朗的叫道。
“歡迎醒過來!”
然後站起身,張開雙手,緩緩舉起,同時又緩緩的抬起頭,依舊那般開心的叫道。
“歡迎來到這邊的世界——虛夜界!”
這時,地上那顆頭染滿鮮血的頭,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眸有著不同的顏色,左邊的是藍色的,而右邊的更是紅色的,隻見那森冷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眸盯著那個憂愁的麵具看了幾秒。
這一秒,一個人影,從那刻頭中飛射出去。
這一秒,傳來了那短兵相接,劇烈碰撞的聲音——叮叮叮叮!!
虛夜界。SKY屯所。會議室。
此刻在場的隻有四人,晏紫,張非,關羽,許文強。時間是上午八點半。
問號坐在王座上,滿臉睡意,頭一點一點的,視乎就那般睡過去。
關羽本來就對SKY抱著不屑,對SKY的人更是鄙夷不已,他之所以會加入,完全是因為問號的緣故,然後,他們聽從晏紫的指示,在今天一大早就過來覲見了,但是此刻看晏紫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那表情完全就是一個高三學生難得的假期,正準備好好睡個懶覺,卻被家長強行從溫暖舒適的被窩中拖出來的不爽。而且從一個小時以前,張非來到這裏同講了晏紫馬上就會過來,但是到了晏紫真正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了,而晏紫更是得寸進尺的,在來到之後到現在的半個小時之間都隻是那般坐在王座上打著瞌睡,完全沒有動作,沒有說話,更沒有交代此番叫他們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般幹等了一個半小時的關羽相當之憤怒,滿是不爽的開口質問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