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這一場官司中,我的勝率就比譚明珠的大。
連著幾場官司下來,法院根據雙方提交上來的證據,最後當場宣判我勝訴,並要求被告方在一個月之內把我爸爸遺產的三分之一轉到我的名下。
我贏了。
我一走出法院,當頭就砸來一大堆的西紅柿和雞蛋,把我打得徹底懵了,身上到處濃腥一片。
遠遠的,我看見譚明珠和葉安清在笑。
輸了官司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不就是擺明了告訴我,這丟西紅柿和雞蛋的人,是她們請來的群眾演員嘛。
她們笑,我也笑,笑得特別大聲。
我不僅笑,還大聲喊,“我贏了,我贏了!”
我囂張的朝著譚明珠和葉安清的方麵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贏了官司的當天,我就找律師去找譚明珠要錢,把她氣得瞪眼。
那天晚上,顧亦初又來了,他是帶著憤怒來的。
一來到我公寓就直接打開我的身體,對著猛衝,他罵我:“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我蒼然笑笑,摸著顧亦初的臉,跟他強嘴,“我死了,你找誰給你爽,葉安清嗎?她一個小殘廢,能做嗎?”
顧亦初更怒了:“不許你詆毀阿清!”
顧亦初折磨完我,他就走了,反正他來去匆匆,我早就習慣了。
原本擬定一個月的清算遺產金額工作,在我的勤快跑腿下半個月就搞定了。
我當初擬定的是兩個計劃,其一是教訓教訓譚明珠和葉安清,如今我這個計劃獲得了一個大圓滿。
現在,我要實施我的其二計劃,要一個屬於我和顧亦初的孩子。
其一的計劃完成之後,我一直在算著日子,到了我算定的日子,我早早的回了我和顧亦初的家。
家裏空空蕩蕩的,我在家裏感受不到顧亦初的氣息與體溫,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屏幕上播著無聊的八卦新聞,我用家裏的座機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
電話才嘟了一聲就接通了,這麼快的速度,會讓我有種他在特意等我電話的錯覺。
我還未開口說話,顧亦初那沉沉磁性的嗓音就傳過來了,他說:“葉安萌。”
我忍住眼淚,“我在家。”
“我知道。”
也對,我用的就是家裏的座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問:“今晚回來吃飯吧,我買了菜。”
顧亦初那邊停頓了些許,問我: “雞湯嗎?”
“你要喝的話,我可以給你熬。”
“喝。”
然後,再沒了然後。
我掛掉了電話。
僅僅是這麼幾句對話,我已經淚流滿麵。
晚上六點方過,我就聽到顧亦初回來的動靜,他在玄關處換好鞋子,我還未來得及回頭,他的身軀就狠狠的撞了上來,差點把我的腰給撞斷,他從後麵抱著我,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他說:“葉安萌,你回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嗓音低低的,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輕柔,如潤玉一般給我舒適之感。
“雞湯熬好了,現在喝還是洗了澡喝?”
“先等等。”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整整的半個小時裏,顧亦初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抱著我,沒動作,沒說話,氛圍靜謐溫暖。
我先受不住了,主要是站久了,腿麻。
我給顧亦初盛滿了雞湯,他喝得很急很急,雞湯湯水順著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了他胸口的位置,打濕了他的衣服。
再後,顧亦初就暈了。
我在雞湯裏,加了迷藥。
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力氣才把顧亦初給扶到了臥室,與著他一起倒在了床上,我從他重重的手臂下爬出來,翻出了他的手機,新建了一條群發短信,說:最近出差,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