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人回到主道路處,開始朝左側第二個地道進發,第二個地道照常空空如也,眾人一直走到頭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一路走來平安無事,看來也沒有什麼機關,在地道的盡頭有一扇石門,尼奧伸手推了推,石門緊閉十分沉重,沒有任何反應,拜倫問道:“這石門裏是什麼?不會關著怪物吧?”
徐灝笑道:“不怕怪物,隻怕怪物怕我。”
拜倫說道:“這石門這麼硬,我們還是用炸藥吧!”
“炸藥還夠用幾次?”
“兩次吧!”
“那留著吧,也許以後還有更要緊的地方要用!”
“那這石門怎麼開?”
徐灝對拜倫說道:“請你和你的手下退後!”
說完召呼自由族成員一起摳住大石門的縫隙,喝了一聲:“開!”
那石門猶如一個剛剛睡醒的怪獸,吱呀呀嚎叫著閃開了一道縫,眾人再次用力,石門如同現代的旋轉門一樣翻轉了個九十度的入口,眾人停下,之後一起走進石門,石門內並沒有亮光,黑呼呼一片,拜倫便和兩個手下從外麵地道的牆上拿了幾個火把進來,眾人這才看清了石門內的情形,原來隻是一個兩間房大小的普通石室,石室對麵的整麵牆似乎是一整塊漢白玉,在石壁上浮雕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是一個瘦小男子被綁著受刑的雕像,徐灝和尼奧對這個雕像都不陌生,這在歐洲隨處可見,是耶穌受難像,奇怪的是這個耶穌雕像被雕刻的麵目崢獰,眉頭緊鎖,眼睛暴突,死死瞪著麵前的人們,痛苦扭曲的嘴巴上被染滿了紅色的鮮血,胸口上還被插了一根尖尖的木樁,同樣有血紅的液體從木樁的插口處淋漓下來,雕像下是一個石台,石台上有一個金色杯子,似乎是表明耶穌身上流下的血都滴到了這個金杯中,讓人看得不寒而立。
眾再看左右兩側牆壁也都是漢白玉的牆麵,上麵有浮雕圖案,左側是一群身穿黑色禮服的貴州族男子和優雅妖豔的女子,背景是一個豪華的大堂,似是一個聚會場景,雕像上的一群男男女女或蹲或坐或躺或立,或者男女相擁調笑,眾人的表情妖異、血腥、曖昧帶著幾絲嘲弄,眾人手裏端著裝有紅色液體的琉璃杯,有些人嘴邊還沾著一些殘留的血液,還有打扮整潔幹淨的侍者站在一個裝滿血液的金杯邊在用銀勺往血杯中盛血,徐灝看了出來,那個金杯就是正對麵牆上這個耶穌畫像下的杯子,他們竟然以此來表達飲用耶穌的血,還嘲笑耶穌的弱小。
右側的那麵浮雕則是一群演奏音樂的樂手,他們有的彈著鋼琴、有的拿著小提琴、有的吹著圓號、有的在演奏豎琴,均唇色鮮紅、神采飛揚,仿佛剛剛飽飲了耶穌的鮮血。這些白色的石雕被人染上了鮮豔的色彩,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和血腥味道。
眾人前前後後又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這些雕像再沒有別的,徐灝注意到房間正中的地板上有血跡的印跡,也許曾經在這裏殺過人或是也舉辦過什麼放血儀式,可能這個房間就類似於洛維奇的私人祭室。
這時拜倫走到正中的耶穌雕像前,伸手便去抓擺在石台上的杯子,就在同時,徐灝喊道:“小心!”嗡的一聲悶響,從耶穌雕像的眼中、口中噴射出了一條液體線,拜倫仗著一身功夫急速的往側邊一躍躲了開去,那液體卻射到了一名自由族成員的披風上,披風瞬間便冒起了一陣白煙被灼出了一個大洞。
拜倫嚇出一身冷汗,說道:“我說這杯子挺漂亮的,想看看是不是金的,這兒竟然也會有機關,那位兄弟,毒液沒傷著你吧!”
那披風男子說道:“沒事,衣服破了個洞而已!”就算了毒液噴到了血族也是無濟於事。
徐灝突然說了句:“杯子……金杯……,難道這杯子就是十三聖器之一的血杯?怎麼會在這裏?”想到這裏便走過去拿那隻杯子,沒想到杯子被嵌死到了底下的石台上,徐灝擔心用勁過大弄壞了杯子,便用手握住杯子底部慢慢來回旋轉,三轉兩轉終於有所鬆動,徐灝將杯子取出來放到了口袋裏,是不是血杯等回去對照一下資料上的圖案就知道了。
這時拜倫也反應過來了,說道:“我說徐老弟,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自己把杯子揣起來了,這上麵要是怪我私吞戰利品可不太好!”
徐灝回了一聲:“得了吧,拜倫大哥,還你的朝廷,你頂頭上司都通敵了,這杯子不是一般的杯子,可能是一件邪惡的祭器,你還是遠離它保個平安吧!”
拜倫嘴裏咕弄了幾句,也不再說什麼,眾人看再沒有什麼可查看的便打算出去,這一看才知道那石門竟然又自己關上了,拜倫和兩名捕快推了半天也沒推動半分,便隻好再求助徐灝他們。
徐灝在石門兩側和地上看了幾眼,在靠牆一個小小的石塊突起上一按石門便開了,想來石牆外邊也應該有一個機關按鈕可以打開石門,隻是當時沒有想到,一行人走出石室才發現大事不妙,進來時的地道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