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灝扳著指頭算日子了,終於到了正月十五,這天傍晚,徐灝早早的收拾完畢,不僅將那頭淩亂隨意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還特意買了條新的紅色領結紮上,一想到馬上又能見到冷香了,心中一片溫暖和幸福。
徐灝施展掠行術來到朝陽門,進了門後發現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在趕路,估計是看花燈去,在街邊有個攤販在大聲叫賣著什麼東西,已經招了不少人在那裏圍觀,徐灝擠過去一看原來是賣西洋香水,徐灝想到像冷香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喜歡這些東西,便拿幾瓶湊到嘴邊去聞,卻是跟伯爵以前用過的那些名貴香水相差甚遠,真後悔出來時沒帶瓶出來給冷香做禮物。
往前又走了幾步見有一間首飾鋪,鋪門前掛著個金字招牌‘玉來閣’徐灝東看西看了半天,連連搖頭,似乎沒有發現一件能看得上眼的東西,掌櫃的見碰到了個要找好東西的客戶,便將徐灝請到後堂,從裏屋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雕花小盒,一邊請徐灝坐下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盒子底上襯了一層白色的絲絨,在白色絲絨上邊放著一串翠珠串成的翠綠晶瑩的精致手串,徐灝拿在手裏細細觀看,見這手串通體透明純淨,柔潤豔麗的淡綠色光芒隨著燭光的照耀顯得灼灼生輝,而且整個手串的十八顆翠珠成色都是極品,徐灝雖然不懂鑒別玉器,但也能感覺到這件手串的名貴,連聲說好。
那掌櫃笑道:“先生果然識貨,這件手串所用的翠是從緬甸那邊高價收過來,此品種是最為名貴的翠,又請了京城手藝最好的名師雕琢,我敢說目前在全京城就這一件!”
徐灝點了點頭:“什麼價錢?”
掌櫃的伸出一根食指,徐灝說道:“一萬兩銀子也貴了點,能不能便宜些?”
掌櫃的微笑著搖搖頭,又重新伸了伸食指,並不答話,徐灝又說道:“不是一萬兩?你可別說是十萬兩?”
掌櫃的說道:“對!就是十萬兩!而且不講價!”
徐灝雖然對錢財並不在意,而且自己也不缺少錢花,但一個小小的手串意要十萬兩銀子,也未免太獅子大張口了,最主要的是出門看個燈會還帶這麼大一包銀子?
便說道:“我身上隻帶了二兩百銀子,你給我留著,等我明天帶了銀子再過來取如何?”
掌櫃的麵帶難色:“不瞞您說,今兒個您是第五位來看這手串的客人,前邊幾個人都有意要買,我可保不準他們回去取了錢來買了去啊!”
徐灝心裏確實想要那隻手串,說道:“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掌櫃的皺眉想了想:“先生可認識什麼人可以擔保的?”
“我叫徐灝,德遠鏢局的總鏢頭孔飛是我好友!”
“可是……他沒有跟你一起來,你也沒有他的印簽,這……”
徐灝一急:“我這手串就是買給孔飛的師妹冷香的!到時候這手串肯定會戴在她手上,你還怕德遠鏢局會賴帳麼?”
掌櫃的又在猶豫,徐灝盯著那掌櫃施展出讀書術,感應到掌櫃的想法正在妥協,便趁熱打鐵:“我手裏不缺這點錢,明天晚上定會給你送過來,你這件東西放在這裏樹大招風,萬一丟了你可就賠大了。”
那掌櫃手一拍桌子:“好,我就賭上一把,涼那德遠鏢局也飛不了,你先拿去,明天一定要來交錢!”
徐灝心裏一喜,收好手串疾速往前走去,到了德遠鏢局門口,見冷香穿了一身月白色碎花衣衫正在那裏東張西望,見徐灝過來急道:“我說徐大哥,你可真能磨蹭,我早就吃完飯了,就等你過來了!”
徐灝一笑:“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燈會吧!”
“去燈會怎麼也不叫上我啊,徐灝兄弟來啦?”正是孔飛爽朗的聲音。
徐灝一抱拳:“孔大哥,我還以為你又在忙沒空出玩呢,既然有空就一起去吧!”
三人本來打算去大柵欄看燈會,但孔飛說他幾年前來京城時已經看過了,不如去東邊的王府井,那邊商業繁華、物品時尚,而且街道也寬闊,冷香和徐灝沒有異議,三人便找了輛馬車往王府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