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悠閑的行走,涼爽的秋風吹拂著兩人年輕的臉龐,徐灝說道:“我這個破地圖真不實用,上邊好多信息都沒有記錄,跟莫裏斯拿那個差遠啦,怎麼走了這麼久還看不到有鐵路?找到鐵路我們就可以坐火車了。”
艾麗斯道:“反正你要的東西不是找到了嗎?還著什麼急呢,我們就這樣在田野間散散步不是挺好,我還不想坐那個悶悶的火車呢!”
這時從前方的路上傳來了一陣叮叮當鈴鐺的響聲,兩人抬眼一看,對麵的小路上慢悠悠的走過來一輛馬車,一年五六十歲花白胡子的車夫一邊哼著歐洲鄉間不知名的民歌,一邊握著小小的馬鞭輕輕抽打在兩匹強壯的馬屁股上,徐灝說道:“要不我們問問這輛是不是空車,是空車的話我們就雇下坐馬車吧?”
艾麗斯看了看自己磨得有些翻邊的靴子,說道:“好吧!”
兩人攔了馬車,這馬車夫對兩人十分警惕,一改剛才的悠閑自在,坐在馬車上黃眼珠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才問兩人要去哪裏,徐灝說道:“從這裏到布拉索夫方向走哪條路最近呢?”
馬車夫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克魯日、阿爾巴、穆什列三區的交界點,延著條小路一直向東南方向走,就會整個穿過阿爾巴和穆什列的交界線到達錫比烏,從錫比烏再往東南方向走幾十公裏就會到達布拉索夫境內,你們是要走這條路嗎?”
艾麗斯道:“那現在出發在天黑前能到達錫比烏嗎?”
馬車夫說道:“可以的,不過因為這條小路位於兩區交界處,兩邊又有不少森林和丘陵,最近治安比較亂,運氣不好的話會碰見搶匪,恐怕不太安全,你們為什麼不在科德列鎮乘火車呢?速度快又便宜。”
徐灝道:“我們是來這邊施行的,對地形不是很熟悉,所以並不知道科德列鎮和火車站在哪裏,那麼最近的火車站設在哪裏?”
“科德鎮你們不知道嗎?就在弗格拉鎮東部二十公裏,阿爾巴境內也有火車站,不過離這裏很遠,我看你們不如坐馬車去錫烏比坐火車,那裏也有火車站。”
艾麗斯說道:“弗格拉鎮不就是昨天我們捉住兩隻吸血鬼那個鎮子嗎?原來離那個鎮子二十公裏處就有火車站,我們怎麼沒想起來打聽一下呢,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坐火車。”
徐灝對馬車夫說道:“那請您在天黑前把我們送到錫烏比好嗎?”
馬車夫皺了皺眉:“你知道的,我剛剛說過了這條位於兩個地區的交界線的小路治安不好,我剛才就是把一個客人送到了三區交界處回來了,我一把年紀了不想冒險走那條路了,抱歉。”
徐灝愣了一下:“啊……這樣啊,不過我們兩個武功都很好,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的,可以嗎?”
老頭搖了搖頭,艾麗斯急道:“多給你加錢行嗎?到錫烏比給你一百列伊!”
老頭的眼睛閃了閃光,伸出兩個手指,徐灝說道:“好,成交,艾麗斯上車吧。”
上了車,艾麗斯說道:“我本來說給他一百五列伊呢,你那麼爽快就答應給他兩百了。”
徐灝笑了笑:“反正你掙了那麼多錢,留著不花幹什麼?”
馬車顛簸著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艾麗斯掀開馬車的布簾想要看看路兩旁的風景,車夫說道:“小姐,坐好,不要往外看,會不安全的。”
艾麗斯大聲說道:“路兩邊都是野草和樹林,根本沒有人有什麼安全的?”
車夫說道:“正因為不安全,所以才很少有行人的,聽我的沒錯的!”
徐灝和艾麗斯悶坐在馬車內,不多大會兒工夫便被顛簸昏昏欲睡,到了將近傍晚時分,兩人感覺到馬車速度慢了下來,路上好象也有不少行人的談話聲,徐灝掀開簾子一看,外邊太陽已經西斜,按西部時間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鍾的傍晚時分,現在馬車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城鎮的街口,這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夫跳下馬車打開馬車的門對徐灝和艾麗斯說道:“現在已經到了錫烏比境內了,這個鎮子叫巴克鎮,這個鎮子的中心就是火車站,你們要是不著急的話可以在這個鎮子找家旅館住上一夜,然後明早再坐火車到布拉索夫,這裏的爵士音樂酒吧很有特色,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也要找旅館住下了,回去的路不安全。”
艾麗斯跳下車,說道:“你一直在說路上不安全,可是我們都到了目的地了不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嗎?你不會是故事這麼說要騙我們錢吧?”
馬車夫有點生氣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次可能是因為我們運氣好沒有碰到意外!”
徐灝拿出二百列伊的錢遞給車夫,說道:“謝謝!”
一邊拉起艾麗斯朝鎮子的中心街道上走去,兩人先訂下了一個旅館,看時間還早,便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名叫藍光的酒吧進去,可能是剛到傍晚,酒吧裏的人不是很多,兩人撿了個靠窗的座位,叫了兩杯雞尾酒慢慢啜飲著,酒吧中間的舞台上有一名薩克斯手正在吹奏一首柔緩的樂曲,兩人一邊聽著這婉若流水的輕柔音樂一邊欣賞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好不愜意,正在這時,突然走進來一個瘦小的焦黃色頭發男子,裹著一身布滿塵土的黑風衣,十分謹慎的朝酒吧裏看了看,選擇了一個牆角的位置坐下,徐灝正在看舞台上那名薩克斯樂手,艾麗斯在桌上踢了踢徐灝,徐灝問道:“怎麼了?”
艾麗斯的伸手指了指剛才焦黃色頭發的瘦小男子,說道:“看他。”
徐灝順著艾麗斯手指的位置看過去,發現這名男子也叫了一杯血瑪麗,徐灝看過去的時候他正把酒杯往嘴邊送,原本有些發暗的嘴唇經過酒液的浸染顯得豔麗的許多,而一張臉卻仍是死一般的蒼白,徐灝低聲說道:“看到了,他是一隻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