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走過去扶住宋唯,說道:“師父,您……您老沒事吧!”
宋唯輕輕掩了掩嘴,手捂住胸口,強把咳嗽壓下,說道:“沒事!準備下一回合的比試!”
徐灝細致的觀察了一下宋唯,他很有可能在剛才硬支著自己劍時受了內傷,這倔強的老頭兒卻非要硬比下一輪,下一輪可是內力的比拚,如果這老頭兒真受了內傷自己到底是讓還是不讓?正在思索時便聽見宋唯一聲喊:“賢侄,準備好了就進場吧!”
第三輪比試又要開始了,徐灝趕緊站到場中,還沒說比試規則呢,不會是就比兩人對推看誰力大吧?就見宋唯手裏拿著一個裝了半杯茶水的白瓷茶杯放到了院裏的石桌上,衝徐灝說道:“這茶杯在桌子的中間,我們倆同時施力,杯子離誰近便是誰輸,但是杯中水不得撒出,如果撒出便重比!同樣鳴鑼為號!來呀!點香、鳴鑼!”
銅鑼通的一聲響,兩人便以半蹲的姿勢調用內力在平滑的石桌上推起茶杯來,這一局宋唯反而表現得有些急躁,一上來便大喝一聲調集了幾乎全部的內力推到了這杯子上,杯子唰的一聲便越過中線滑到了徐灝的麵前,徐灝趕緊調出體內的能量推了過去,杯子一點點的又開始往中間線移去,徐灝覺得以宋唯這麼多年的武德修為不應該這麼急躁,便一邊慢慢加內一邊暗暗觀察宋唯的表情,見宋唯臉色已經微微發紅,腦門上也漸漸滲出了汗珠,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現在已經很肯定,他在剛才的比劍中受了內傷,如果再強比下去很可能受傷更重,以他這麼大年紀也許連命也會丟掉,徐灝一邊小心翼翼的控製關自己的內力推動著杯子,一邊在暗想到底是就此放棄,還是應該硬下心腸一比到底,這老頭也在觀察徐灝,見徐灝眉頭緊皺,神情凝重,內力比試中又忌開口講話,便朝徐灝狠狠的瞪了瞪眼,意思是說:你小子在瞎琢磨什麼,看好桌上的茶杯吧!
徐灝會意,凝神再次把內力一提,茶杯唰的一下便輕輕的滑過中間線到了宋唯的麵前,宋唯一驚,再次將一股內力運到兩掌之間,茶杯緩緩的一絲絲的再次往中間線移去,片刻間便到了中間線,徐灝再次運力一推,杯子又往宋唯麵前滑去,兩人你來我往,此消彼長,徐灝已經發現宋唯明顯的體力不支,胸口的起伏和喉頭的鼓動越來越明顯,突然,這老頭兒身子一陣,胸口一鼓,身子一個輕微的前傾,似乎是要栽到桌上,但他再次拚力穩住了身形,徐灝一驚,剛才宋唯的喉頭和嘴巴猛的一鼓,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略過徐灝的鼻孔,看樣子極像有鮮血從點喉嚨湧了上來,但老頭硬是把這口血給咽了下去!
看到這裏,徐灝心裏有些不忍,反正自己這次不管老頭兒是否承認都是一定要帶冷香走的,不能和平解決就殺出去吧,不能把這老頭兒逼死!看現在茶杯已經到了中間線上,便緩緩收了內力任由這茶杯滑到了自己的麵前,接著起身衝宋唯一抱拳:“宋老先生,晚輩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這次比試您獲勝了。”
宋唯驚訝的看著徐灝輕鬆自如的表情,也收起身形點了點頭。院裏的眾人一陣躁動,有對這次比試的狐疑聲,有對宋唯勝利的歡呼聲,還有來自冷香對徐灝失敗的歎息聲,見徐灝失敗,一群弟子和護院家丁紛紛擁上來將徐灝和冷香圍到了院子中間,一名弟子道:“師父,現在這小子比敗了,您老就親自趕他走吧!”
出人意料的是,宋唯竟然說道:“不,讓他帶冷香走吧,我同意這門親事!”
“師父,您怎麼可以放了這小子?小師妹是大師兄的未婚妻啊!”
“師父,您今天是怎麼了,明明是這小子輸了,怎麼還能讓他帶走小師妹?”
“我們不服,我們不讓讓他就這樣帶走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