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點了點頭,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了街口,冷香依依不舍的上了馬往城外走去,這個時候城裏下工的、往家趕的路人較多,兩人不便快行,便騎著馬放慢速度走著,不覺間走到了出了城走到了城東的東風村,這一帶在清時還是個小小的村落,兩人就見前邊一條小胡同口冒起一股黑煙,還嚶嚶嗡嗡傳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兩人緊趕了幾步奔了過去,見一對中年夫婦正蹲在胡同口的地上燒紙錢,還就地收了一個小小的土堆上插了幾根檀香,男人木然的看著燃燒的紙片飛舞,女人便一邊往火堆裏續紙錢一片低聲哭泣,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念叨著什麼,徐灝隱約聽到什麼“鍾魁就來,小鬼走開,寶兒乖乖,魂兒回來……”
兩人都覺得這對夫婦的舉止非常怪異,冷香更是饒有興趣的盯著人家看了半天,那女人猶自哭著念著,這男人見徐灝和冷香一直看著他們便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兩個看什麼看,沒看見我夫人正在傷心悲痛?快快走開!”
徐灝趕緊下了馬,衝這對夫婦拱了拱手道:“兩位大叔大嬸,出什麼事了?”
男子頗有敵意的說道:“我們自家的事關你什麼事,看你也不像會法術的人,就別在這裏讓我們煩心了。”
冷香也下了馬來,聽這男人這麼說,便說道:“大叔別急,要說法術,我家相公還真會幾式,而且對神鬼之事頗感興趣,你家有什麼難處不妨跟我們說說,我們能幫就幫,不能幫也就罷了。”
那一直在哭泣的中年婦女擦了擦眼淚,對男人說道:“你也別固執了,跟這對年輕人說說吧,說不定老天有眼,真是派他們倆來救咱那寶貝孩子的呢!”
男人歎了口氣,還是你說吧,女人說道:“好吧,一個月前的一個傍晚,我四歲的兒子從街上玩耍回來之後說是累了,沒吃飯就回屋自己睡下了,我們當時隻覺得孩子臉色有些蒼白,隻當是孩子玩累了也沒在意,誰知道這孩子就這樣突然病倒了,從此一睡就再也沒有起來,這病也奇怪,孩子不發熱不咳嗽不拉肚也不氣喘,就是突然一睡不醒,一直不吃不喝,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弱,家裏本來就不寬裕,為了給孩子看病請了好幾個名醫都沒查出病因,眼看家裏也沒錢再話醫生了,這孩子的病卻絲毫沒有起色,我聽街坊老人說,這孩子可能是被惡鬼捉了魂兒,得驅鬼叫魂兒,這不,這幾天我們就在家裏貼滿了鍾魁的畫像,還按老人們的說法在胡同口燒了香燭紙錢要把鬼請走,把兒子的魂兒給叫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啊!我夫婦二人老來得子,四十幾歲才有了這寶貝兒子,如果孩子就這麼去了可叫我們怎麼活啊……嗚嗚嗚……”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又抹起了眼淚,徐灝聽這女人說完突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在歐洲的弗格拉小鎮遇到的吸血鬼吸血事件,那就是吸血鬼一次隻吸取人類少量的血液,這樣的話不會造成被吸血的人類死亡,被吸過血液的人類根據自己對病毒的抵抗能力不同會有不同的反應,其中有一部分會變得身體虛弱,在幾年或幾個月內死亡,但在死前不影響正常的生活,還有一部分就是像這個孩子這樣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但卻仍有呼吸和心跳等生命特征,莫非又有吸血鬼侵入了京城,並且采用了這種保留血液供體的方式?
徐灝想了想,便說道:“方不方便帶我去看看你的孩子?或許我真可以幫得上忙!”
中年男人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兩位快跟我來!”
夫婦二人在前邊帶路往胡同裏走去,這胡同並不深,隻四五家住戶而已,夫婦二人住在胡同底處,徐灝和冷香跟著夫婦二人進了簡陋、清貧的家,小小的院裏擺著小推車、水缸、柴草、木盆等家常用具,院裏隻有兩間低矮的小板房,旁邊的小板房敞著門露出裏邊的鍋灶和碗筷,應該是間廚房,中間那間小房子上掛了一麵滿是補丁的藍布棉簾,夫婦二人掀開簾子把兩人迎到了屋裏,屋裏除了一張桌子幾把小凳兒和一大一小兩張木床之外別無他物,小床上一個臉色灰白的孩子,看樣子極像是被吸血鬼吸過血液的特征,但還需要最後的確定,徐灝走過去翻開了孩子的脖頸,出乎徐灝意料的是,這孩子脖頸間並沒有咬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