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都彌漫著危險的氣息,宋溪儼的腳步也不得不放緩了一些,他朝著樓上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直到完全走上了樓梯這才看到了工廠的全貌,淩亂無章的塑料和鋼絲散落了一地,中央是燃燒著的柴火,而柴火一旁則是被綁住了雙腳和雙手的夏兮渃。
見到夏兮渃,宋溪儼的眼睛顫動了一下,放下了箱子直接朝著她走去。
“兮渃,醒醒。”
宋溪儼抱住了夏兮渃,眼神中有充斥著心疼與不舍,此刻她所受到的苦便是宋溪儼內心最難以釋懷的事情。
不久之後,夏兮渃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頭實在是疼得厲害。
朦朧中見到宋溪儼,她倒是有些疑惑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夏兮渃的目光朝著一旁打量著卻看見了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髒亂中隻有一束跳動的光在灼燒著她的眼睛。
而她一動起來便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束縛著,半天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溪儼不語,直接將她的手腳全部鬆開,繩索剛從夏兮渃的身上解開,他們的視線中便多了一個人。
孟宇的腳步十分沉重,身上穿著襤褸的服飾,目光空洞而狠辣。
“怎麼,你們想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孟宇的語氣極度囂張,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手上拿著的那根木棍直接對著宋溪儼就是一下,如此突然讓宋溪儼也沒有準備好,他吃痛躺在了地上。
孟宇趁機一把踩住了宋溪儼的手,隨後又將夏兮渃一把扯起,夏兮渃之前被孟宇打昏,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很容易就被控製住了。
“放開她!”
宋溪儼的目光依舊如同利劍,孟宇的心跟著顫抖,不過此刻的場景卻是孟宇占了上風,他完全不在意宋溪儼的眼神,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手銬。
雖然宋溪儼現在在地上起不來,難保之後不會起來反攻,他將之前從警方那邊偷來的手銬銬住了宋溪儼。
之前宋溪儼被宋老爺子打了一棍,身上的舊傷還未好,此刻冷不丁又遭受孟宇的沉重一擊,傷上加傷,此時的他已經無法動彈。
“宋總,您現在可在我手上,我勸您還是不要這麼地自信了,樓下那位已經被我打昏了,現在恐怕沒有人會來救你了。”
孟宇囂張地笑了起來,髒兮兮的臉上笑紋橫布,看上去給人以詭異的視覺衝擊。
夏兮渃的頭部很重,可此刻不管怎麼樣也必須清醒過來,她想要掙脫孟宇的束縛,可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抓住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麵對著夏兮渃的話,孟宇笑了笑,“夏總監,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部都是因為你的出現,現在我隻是來討回一個公道罷了,你問我究竟想要做什麼?真是可笑!”
孟宇的語氣可悲又可笑,他望著夏兮渃此時如同螻蟻一般的樣子,不禁笑得更加大聲了。
宋溪儼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始終沒有辦法去解救夏兮渃。
“當初你的手指是我派人做的,你的一切都是因為我造成的,所以你大可將一切事情都算在我的身上。”
宋溪儼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望著孟宇說道。
孟宇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夏兮渃嗎?我這一次都已經想好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你們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麵對著如此瘋狂的孟宇,他們就算說破嘴皮子也做不了什麼的。
“那邊的箱子裏是五百萬的現金,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隻要你放了她,這些都是你的,並且絕對不追究這件事情。”
宋溪儼說出這番話的同時,目光緊緊盯著夏兮渃,他不希望夏兮渃受到一點傷害,隻要她活著就好。
現在隻有這樣做,才有可能讓孟宇放人。
夏兮渃心中泛起了一陣暖意,但為之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她不跟宋溪儼冷戰,不跟他鬧別扭,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孟宇的眼神有所變化,顯然人是敵不過金錢的誘惑的,他看向了樓梯口的箱子……
思慮了半晌,孟宇重新將夏兮渃的手腳綁了起來,隨後走向了那個箱子,這個時候的孟宇貪婪地打開了箱子,一看見滿滿一箱子的鈔票,眼神中都放著光芒。
清點了半天,他合上了箱子,緊接著又看了看宋溪儼和夏兮渃。
他一步步朝著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