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究,越是去想這些事情,夏兮渃的腦袋便越是疼痛,她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部,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宋溪儼將她摟在懷中,不停地安慰著,此刻的夏兮渃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身體不斷顫抖著。
“好了不要想了,一切都過去了,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宋溪儼溫柔的話語讓夏兮渃稍微平靜了一些。
一個下午的時間,夏兮渃都躺在沙發上休息,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發起了燒來。
額頭很燙,出了一身的冷汗,夏兮渃始終在囈語著,但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宋溪儼一直都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她,親自為夏兮渃擦著汗,望著她這樣痛苦的樣子,心中不大好受。
可他終究無法代替夏兮渃去承受病痛。
夏兮渃的額頭越來越燙,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畫麵,這些畫麵中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宋溪儼。
她的記憶在此刻越來越清晰起來……
一場大夢之後,夏兮渃睜開了眼睛,映入她眼簾的第一個人便是宋溪儼,夏兮渃緊緊擁抱住了宋溪儼。
“我想起了一些畫麵,全部都是關於你的……”
她的眼神中全然都是驚喜和錯愕,原來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而夏兮渃終於回憶起那些畫麵,心中感歎萬千,她沒有想到自己與宋溪儼之間的緣分早就已經注定好了。
“你全部都想起來了?”
宋溪儼試探著問道。
夏兮渃搖頭道:“沒有全部,我想起了一些片段,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之前一定就在一起,而且很幸福。”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這件事情一定與沈小小有關,或許還有什麼別的隱情,否則沈小小不可能跟她搶孩子。
可當夏兮渃想要回想接下去的事情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好好休息吧,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身體要緊。”
宋溪儼心疼的是夏兮渃的身體,對於這些記憶,他的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缺,他知道自己身上一定也發生了些什麼。
哄夏兮渃睡下之後,宋溪儼便回到了書房。
夜色中,宋溪儼獨自沾染著煙草的味道在月光下回憶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他覺得夏兮渃的出現就像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一樣,她就這樣闖入自己的生命中,但過往的那段記憶就像是被剪刀剪掉一樣,任憑宋溪儼再怎麼回憶都回憶不起來。
宋溪儼給國內的助理打去了一個電話。
“國內的生意怎麼樣?”
宋溪儼的聲音帶著威嚴,開口便讓助理愣住了。
“宋總,宋氏一切安好,生意都在正常運作中,您什麼時候回來?”
助理之前知道宋溪儼去了海外市場部,但宋溪儼卻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宋氏一切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的,但他也始終沒有什麼實權,大事都是要宋溪儼定奪的。
“這件事情之後再說,你先給我去查清楚幾年前的一件事情。”
宋溪儼幽深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悲傷,沒有記憶的感覺著實讓他有些煩惱,就像是斷層的時間線,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
“不知道宋總想要查些什麼?”
助理不解,他疑惑地問道。
“查我之前做了些什麼,還有就是我之前與夏兮渃是不是曾經見過……”
他握著手機的手稍稍顫抖了一下,嘴角緊緊抿著,看上去十分憂慮,但這種情緒也隻是在那一刹,緊接著他又道:“馬上去查,盡快告訴我消息。”
說完,宋溪儼便將電話掛斷了。
他的眸子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空洞,烏雲掩蓋住了月色,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
海外市場部最近還算是清閑,宋溪儼馬不停蹄的工作之後,換來了多筆大單子,股市不斷上漲,海外市場部能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收獲實屬不易。
所以最近倒是漸漸放緩了腳步,而展遊來海外市場部的頻率也算是正常的,多數時間都是來找宋溪儼或是夏兮渃閑聊。
這一天,展遊結束了與宋溪儼的工作,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閑聊。
其實是展遊實在是不想回飛鴻集團處理一係列的事情,所以才將海外市場部當做一個避風港的。
“最近倒是看你不像之前一樣拚了,怎麼想通了?”
展遊笑著對宋溪儼說道。
此刻宋溪儼揉了揉太陽穴,白了一眼展遊並沒有說話,展遊也完全習慣了宋溪儼的這副態度,便聳了聳肩膀又道:“怎麼神經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