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被金先生救了之後,夏兮渃便一直沒有在公司見過金先生了,果然宋溪儼有所安排,之後她的一切工作也與金先生沒有了關係。
海外市場部原本跌損的股票在與金先生有所合作之後也漸漸飄紅,海外市場部的一係列衍生項目也因此水漲船高,與金氏的合作的確給海外市場部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機遇。
也不知道為什麼,偶然的機會,夏兮渃竟然在海外市場部見到了金先生。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夏兮渃難免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主動上前跟金先生打了招呼。
“金先生,很長時間不見了。”
夏兮渃的語氣有些拘謹,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
而金先生再一次見到夏兮渃的時候眼神中總歸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好像與夏兮渃認識了很長時間一般。
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受,夏兮渃躲避開了金先生的眼神。
“夏總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
金先生愣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話的樣子也跟之前完全不同。
“今天是來談生意合作的事情嗎?”
夏兮渃隨意寒暄了幾句,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當她抬眸的瞬間卻與金先生對上了視線。
此刻,金先生正伸手摸上了夏兮渃的頭發。
夏兮渃下意識躲了一下,但是金先生卻還是拂了上去,隨後將一張紙片給順帶著扯了下來。
“頭發上沾了東西。”
金先生的笑容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一絲溫暖,但眼中的情感卻讓夏兮渃覺得格外不自在。
“不好意思金先生,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先走了。”
夏兮渃趕忙離開了金先生的視線,她怕她繼續待下去的話,恐怕真的要尷尬死了。
一直離開了金先生很遠,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而金先生則在原地愣了很長時間,他的手上還握著從夏兮渃頭發上扯下來的紙片,上麵還沾著幾根頭發。
金先生的眼神逐漸渙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
從海外市場部離開之後,金先生便將手上的頭發拿給了自己的私人醫生。
他已經預約好了做親子鑒定,頭發便是最重要的證據。
其實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些年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倘若這一次還是失望,那麼也隻能說是他自己的命了。
多年之前,金先生出國開拓海外市場,將妻子女兒都留在了國內,可是沒有想到當他回來的時候卻得知她們都死在了火災的消息。
萬念俱灰之下,金先生便不再待在國內。
可是幾年之後,金先生越想越不對勁,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他怎麼能肯定妻女已經死亡。
加上對她們的思念與日俱增,金先生便開始了漫長的尋找道路。
這件事情金先生從來都沒有對外說過,所以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當他看見夏兮渃的時候,心中升起了一種念頭。
夏兮渃跟他實在是太過相似了,也許夏兮渃自己並沒有發現,可是金先生覺得她跟他之間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冥冥之中好像就是有一種牽引力將他們拉在了一起。
“最多一個月,鑒定報告就可以出來了,金先生您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再找不到的話,您最好接受這個事實。”
金先生的私人醫生一直以來都給金先生給予一定的心理上的治療,他也是最了解金先生的那個人。
他知道這些年以來金先生一直都在思念著自己的女兒。
金先生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看開了很多,不會再為這些事情感到困擾。”
金先生這麼做就隻有一個目的,想要證實夏兮渃是否就是他的女兒。
倘若夏兮渃就是他的女兒,那麼他一定會傾盡他的所有去彌補這些年以來自己對她的所有虧欠。
醫生看了看金先生此刻的表情,心中已經有數了,便也不再多嘴。
……
與金先生見麵之後的夏兮渃便一直忘不了他的眼神。
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了,可是金先生的這種眼神絕對不僅僅隻是在看一個合作對象。
“你在想什麼呢?”
冷不丁便從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嚇了夏兮渃一大跳。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展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展遊了,他看上去倒是比之前要精神了許多。
“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還是這麼神經大條的樣子。”
展遊說著便彈了一下夏兮渃的額頭,嬉皮笑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