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一臉懵的看著兩個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人。
“幹嘛呀~突然氣氛變得這麼詭異了？”
秦政起身, 給賀霆川使了個眼色後，對秦熙說了句“好好吃飯”便先上樓了。
秦政聲音很淡，聽起來情緒不是很好。
賀霆川跟著起身, 秦熙伸手拉在他的手腕上, 眉頭微蹙,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不得不說,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
賀霆川抬手在她頭頂揉揉，很溫柔的說，“秦秦乖, 好好吃飯，我和秦叔說一些事情。”
秦熙皺眉, “可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很不對勁兒啊, 好端端的怎麼又要去書房談了？”
“沒什麼的。”賀霆川笑著搖頭。
賀霆川雙手捧住秦熙的臉，彎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等我好嗎？等我下來, 我就帶你回家。”
秦熙皺了下小鼻子, 輕推了賀霆川一下, “你不可以跟我爸吵呀~他其實很喜歡你的，就是嘴上強了一些，你哄哄他就好了，真的。”
“好。”賀霆川笑著刮了下秦熙的鼻子, “謹遵老婆大人之命, 我一定好好哄嶽父大人。”
秦熙彎彎眉眼, “快去吧, 一會兒爸等急了。”
“好。”
賀霆川又在秦熙唇上用力了下，這才上樓。
-
書房。
賀霆川進來的時候，秦政坐在書桌前，低頭看著一本相冊。
賀霆川輕輕關上門，“秦叔。”
“恩。”秦政應了聲，抬眸喚他，“過來看。”
賀霆川走過去，秦政正在看的，是秦熙的個人相冊。
相冊很厚的一本，麵前的照片大概兩三歲，應該是從出生就開始存照片了。
秦政把相冊推給賀霆川，賀霆川接過來。
秦政指著對麵的椅子，“坐下看。”
“好。”賀霆川拿著相冊，坐在了秦政對麵，然後翻開了手上的相冊。
這本相冊確實是秦熙從小到大的。
每一張相片的上麵，都標注了是年份日期，也寫著是由誰拍攝的。
從秦熙幾個月大的時候，在醫院的照片，一直到幾歲，十幾歲。
有乖巧的，有頑皮的，也有一些哭的很醜但看起來會讓人爆笑的照片，還有秦政、連荊和秦熙的合影。
秦熙小時候的照片，由秦政親手拍攝的比較多，等大了一些以後，秦政和連荊都很忙，便開始由其他人給秦熙照了，隻是由其他人照的相片也會另外標注是誰讓照的。
勤政二字出現的次數是最多的。
賀霆川一張一張的看著，看著每一個時期成長的秦熙，有種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陪著秦熙一起長大的感覺。
相冊翻了約莫三分之一左右，賀霆川看見了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秦熙大概在十歲左右，笑的很燦爛，她的身邊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兩個人站在一棵大樹下，手牽著手。
照片上的日期，是十五年前。
賀霆川指尖在照片上麵摩挲，久久沒有翻篇。
秦政瞥了一眼，“懷念？”
“恩。”賀霆川點頭，笑道，“沒想到秦叔還留著這張相片，我以為您都銷毀了。”
秦政聲音淡淡，“總歸是小熙成長的一段，舍不得全部毀了，不過當年我確實是想要將所有跟你有關的東西都銷毀，也想在小熙忘了那段記憶以後，斷了跟你的所有聯係。”
賀霆川抿唇，沒說話。
秦政繼續道，“賀霆川，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著這張相片嗎？”
賀霆川定定看著秦政。
秦政一字一句咬的很重，“因為十五年前，你來找我的那天，你哭了。”
賀霆川愣住了。
就因為他那天哭了，所以秦政才任由他喜歡秦熙這麼多年嗎？
賀霆川喜歡秦熙十五年，一直在默默等著她長大，偶爾知道秦熙的消息，或者是偶爾偷偷看她一眼，都足以讓他高興好幾天。
他也一直都很清楚，無論是秦熙的消息也好，能見到秦熙一麵也罷，這都是秦政默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