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這纏一天是纏,纏兩日也是纏,纏三纏四就是伴,始終無法甘心的白思渺,於今日又找上了江之恒,欲意與其切磋一下術法,來增進倆人之間的感情。卻沒想到,這一次江之恒竟默默的答應了她,這使得白思渺的心裏異常的高興。
可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機會,卻總見江之恒頻頻的走神,她與他一同修習了大半日的術法,他也依舊未能對她生出一絲的親近來。連同此刻送她回去的路上,她有心想同他多說說話,他也要刻意的與她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客氣而又疏離。
都說江之恒是捉鬼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光是因其有著清俊的外貌,還因為他異常傑出的能力,這些優異的品質都使他成為了當今大酆國內,各個世家旺族少女們心目中的思慕之人。
而同樣是在捉鬼大族中出生的白思渺,曾經對他倒是不削一顧過。從小優渥的生活環境與世家習性,讓她也有著不輸於他人的優異能力和大家氏族的傲氣。但她在與江之恒為數不多的幾次共同任務之後,卻也是不能免俗的被他的才貌雙全所吸引。
隻不過江之恒做事雖認真細致,但在待人接物上實在有些淡漠。不過這反倒讓白思渺覺得他和自己很像,真正有本事的人當該有些清冷脾性才對。而隨著兩族接觸次數的增多,白思渺更是覺得隻有像江之恒這樣優秀的人,才配的上同樣優秀的自己,他們該是同一類人的。
“多謝白道長的關心,在下在晚上本就吃的不多。”
“之恒,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叫我名字就好啦。”
此刻正立於白思渺身後的江之恒,在這清冷的夜色中又一次幽幽的望向了遠方,對於白思渺這關切又羞澀的話語,回答的有些敷衍,這讓對麵的姑娘對於他凝望的方向起了不小的好奇。
“之恒,那邊,是有什麼嗎?”
“沒什麼,白道長今日你也勞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都說了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啊!”
“白道長乃江府貴客,在貴客麵前豈能失了禮節。”
白思渺有心想與江之恒再多說上幾句,可她說得越多,江之恒似乎就越是淡漠,那客套疏離的樣子差點逼的她起了火氣。便是在這三言兩語間,江之恒就已把她送至了暫居的客院外。
未給白思渺再多說下去的機會,江之恒率先同她做了道別,之後便轉身匆匆離去了。獨留下白思渺一人站於院門外,望著月色中的那道墨色身影,悵然若失。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異常強大的,那麼像白思渺這樣優秀的女子,其第六感則無疑更為強大了。靜靜的看了一會江之恒離去的身影,她忽的飛身向上,朝著客院的屋頂飛去。
輕飄飄的站定於屋脊之上,白思渺因其地勢的驟然拔高而看得更加廣闊,她終於看清了江之恒的行走路線。現在他匆匆行走的方向,正是他白日裏頻頻走神遙望的那個方向。
借著月光清輝,白思渺發現那一邊似乎也是客院區呢,隻是五族之中似乎並沒有哪一族,是住在那麼偏遠的一端的呀,所以…是還有其他客人在嗎?那又會是誰呢?讓一貫清冷的江之恒都頻頻走神的人,還真是叫她發自內心的好奇呢。
又過去了好些時候,吳依依在微涼的夜風中,不停的繞著院子打轉,早已不知走了多少圈的她,本還驚慌著的內心現下已盛滿了火氣。
好你個江無錯,又在故意整我玩!你等著吧,悄、無、聲、息她們四個馬上就要看出我不對勁來了!
“聲,吳姑娘這都走了有多少圈了,你就不去勸勸嗎?我眼睛都數花了。”
一旁的息終是沒能忍住,偷偷的同聲說起話來。而這話頭一開,邊上的悄和無便也坐不住了,都紛紛湊上來,加入了小聲議論的行列之中。
“是啊,聲你快去勸勸吧,怎麼吳姑娘和少主之前都好好的,說置氣就置成這樣啦?”
“少主今天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聲,要不咱們還是傳符去少主那問問吧?”
“我剛剛問過吳姑娘了,可她似乎並不想見到少主…要是我們自作主張的把少主找來,他們倆的矛盾會不會激化啊?”
“哎呀我說聲啊,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
四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在這說得起勁,卻是把一旁正越走越偏的吳依依給忽視了過去。就是在悄、無、聲、息四人的這一低頭間,不遠處的吳依依卻也在悄悄生出著變化。
拖著已走的有些發酸的雙腿,吳依依突然就開始向著院子的大門快步走去,心裏感到詫異的同時,她還又清晰的看到了,昨晚院門外那片叫她恐懼不已的深深黑霧。
“江無錯你要幹什麼?!”
雖懼怕著院外的詭異黑霧,奈何自己的身子卻是被血咒給控製的死死的,吳依依隻得任由自己,僵硬的一步步走上了院門口的石階,接著她終是在血咒的控製下,從這石階上跨出了這座大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