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和紅腫,赫然撞入他眼裏。連一旁的冷啡都被驚了下。
這明顯是挨過誰一巴掌。
“怎麼來的?”他問,聲音裏都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
夏星辰把頭偏開,沒吭聲。
他手上稍一用力,握住她下頷,便把她小臉掰了過去。這樣一來,臉上的印痕看得便更清楚。
她疼得皺眉。他瞪她一眼,轉而看向許岩,又重複問了一次,“誰做的?”
直到此刻,總統先生的心思,身為旁觀者的許岩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可以為了星辰什麼都不怕,可是,作為這個國家最高權利擁有者的這個男人,在她的病痛前,也不曾有過一步的退縮或者哪怕一秒的猶豫。
“許先生,閣下在問你話。”見許岩沒有吭聲,冷啡催道。
許岩道:“其實隻是一場誤會。星空的性子不比星辰沉穩,一貫有些魯莽。”
“夏星空?”白夜擎望著夏星辰:“他未婚妻?”
他有意的加重’未婚妻’三字。
夏星辰點頭,“嗯”了一聲。
他哼:“活該!不識趣!”
“……”冷啡和許岩都傻眼。
還以為總統大人是要為她出氣,至少也會給她做主吧?可結果……
夏星辰氣得眼眶都紅了。
她強起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推開來。
“我就是這麼不識趣,就這麼討厭的欠打,那也不用你管……”夏星辰憤憤的側身避開他,提步往外走。
白夜擎冷著臉,一步便上去了。
下一秒……
她身子被懸空。繼而,整個人被男人霸道的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閉嘴!”
“我活該,挨打也活該,生病也活該,你不要管我!”她賭氣,鼻尖有些泛酸。越是身體難受的時候,心裏也越是脆弱。
他卻絲毫沒有要安撫她的意思,隻是更冷的道:“你現在是WIS疫情傳染的可疑人,再亂跑傳染更多人我會拿鏈條把你栓起來!”
所以說……
這家夥,會跑到這兒來找自己,完全是因為怕疫情擴散吧?
夏星辰無力再和他吵,到最後,幾乎是被他塞進了車裏。
許岩是跟著一起下來的,白夜擎把她安頓好後,又從車上下來。
“一天的時間,讓夏星空來給她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簡短的一句話,聲音沉得隻有車外的他們可以聽清楚。
而後,沒再停留一秒,要重新上車。
冷啡趕緊攔了攔,“閣下,要不,您換台車……”
他已經盡可能的委婉。
“多事!”
白夜擎斥了一聲後,重新拉開車門,坐進了房車內。
他坐右邊,夏星辰坐左邊。
一路上,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他始終繃著臉,而她也還在生他剛剛那句’活該’的氣,一直將臉轉在窗外。
白夜擎似乎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隻是低著頭在處理自己的郵件。
“一巴掌覺得委屈了?”本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卻幽幽的開了口。
夏星辰道:“不敢有委屈。您說活該就是活該。”
語氣陰陽怪氣,膈應得很。
白夜擎沒生氣,隻掀起眼皮瞥她一眼,“知道什麼樣的前女友最叫人討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