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笑，可是，柒柒卻覺得有幾分寒涼裹著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心驚。
“你……什麼時候會對我失去興趣？”柒柒鼓起勇氣，“我已經把自己給你了，你對我也隻是一時的興趣，是不是……我們得定個結束的日期？”
抿唇，她又幽幽的補上一句：“我們總不能……一直都糾纏不清。”
唐玨的雙目一直凝著她。等她的話說完，他眼裏的光，徹底暗了下去，最後，化作一層陰冷的薄霧。
他的脾氣鮮少有爆發的時候，越生氣，越優雅從容，好似那暗夜的舞者。
此刻，亦然。
麵上，始終掛著傾城淺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的下頷處，緩緩滑到了她嫣紅的唇上。誘惑性的摩挲，“寶貝，我們才剛剛開始，就這麼迫切的想要和我撇清楚關係了？”
柒柒受不了他這樣，好似有火在煎熬著她，讓她手足無措，又心驚膽戰。她把他的手扣住，隻垂目看著他，似在等他的答案。
他挑唇，“看來，我今晚想饒過你的思想是錯的。”
說罷，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柒柒呼吸一緊，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唐玨……”
唐玨麵上的笑已經斂去。這會兒，退去優雅，麵上是狂獅一樣的倨傲和不容半點挑釁的權威，“既然我們的關係遲早要結束，那不如把握好每一個晚上——我在你身上費了這麼多錢，花了這麼多心思，至少要做到夠本，你說是不是？”
“你剛剛說……”
“若真是精盡人亡，死在你身體裏，又有什麼可惜？”
“……”
柒柒還想說什麼拒絕他的話，可是，唐玨卻已經將她身體打開。
“疼……”這樣毫無征兆的被入侵，柒柒的身體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她疼得渾身都抖起來。
雙手捏住身下的床單，手指都繃得發了白。那種和第一次一樣，撕裂的痛從身下傳來，她眼眶裏不自覺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唐玨，你出去……”
唐玨原是想不管不顧的先懲罰了她再說。可是，目光對上她泛著晶瑩的淚眼，隻覺得胸口一緊，心髒都縮成了一團。
她疼的時候，他更覺得疼……
柒柒疼得掙紮。
唐玨將她摁住，壓抑的道：“別亂動。”
柒柒咬緊唇，也不說話，隻是控訴的盯著他。他撩開她頰邊的發絲，看著她的眼睛，“別這麼看著我，是你惹我在先。這些話，以後別再說，我不喜歡聽。”
“……”柒柒覺得委屈，鼻子輕輕吸了吸，沒吭聲。
“聽到沒有？”沒得到答案，在她臀上拍了一掌。
柒柒隻悶悶的‘嗯’了一聲，不情不願。
柒柒軟在他肩上，隻聽到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語：“不想再受這種苦的話，以後，就算再想說，也憋在心裏忍著，別惹我不痛快。”
這人，一直就是這樣唯我獨尊。
這大概是唐門少主，從小到大與生俱來的。任誰都隻能順著他，哄著他開心就對了。
柒柒沒有再說話，身體的疼，久久沒有散去。
唐玨鬆開她，從床上起身。而後，她被扔在沙發上的睡衣，被他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