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少爺生來就沒和誰低聲下氣過,在老爸麵前都是根硬骨頭。所以,舒年這樣不屑一顧的態度,讓他一下子就恢複了本性。
“你放手。”舒年也是倔,空出的另一手掰他的手。
夜晏躁鬱起來,不但沒被她掰開去,反倒是一個用力,直接將舒年拉近了。少年的張狂和倨傲,顯露無疑。舒年眉心皺得更緊,覺得夜晏這家夥太不講道理。下一刻,隻聽到少年開口:“舒年,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說,我要帶你去S國,你去還是不去?”
舒年被問得傻了一瞬。而後,她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瞅著夜晏,“鬆手!聽到沒?”
“和我去S國,以後,你就是我夜晏的女人。我們家會供你吃住,讓你上最好的大學。你不是想當醫生,想念醫科嗎?整個S國,什麼學校都任你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盡管說,我走之前,可以都給你解決了!”
身邊的人,聽得‘哇’的直叫,連經過的其他班的同學都駐足觀看。
舒年覺得夜晏這人病得還真是不輕。他誰啊,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這話說得跟施舍似的。
三年的同學生涯,兩個人說過的話,加起來不會超過20句,無非就是收作業的時候她說‘作業’二字。夜晏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回她一兩個字,心情不好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看她。現在要走了,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舒年隻能把這當他們一群男生的惡作劇。
“雖然我是想當醫生,想念醫科,不過,我現在可不是精神科醫生。”舒年把自己的手用力從夜晏手裏抽出來,“出了學校,坐個201,就到了附三。或者網上掛個號也行。”
這家夥,手上半點輕重都沒有,捏得她疼死了。舒年揉著手腕,心裏頗有脾氣。
避開一群人,背著書包離開。完全沒有把夜晏的話放在心上。
身後,一群男孩哇啦啦的吆喝,對著舒年走遠的背影輕浮的吹口哨。
夜晏站在原地,一直盯著那背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隻覺得心裏特別的不舒坦。比堵了棉花還難受,根本就是壓了塊幾千斤的巨石。
“老大,算了,不就一女人嗎?別當真。”
“這種假清高的最討厭,給臉不要臉。”
“閉嘴!”夜晏心裏煩躁,暴躁的吼了一句,等那身影走遠了,他還在原地站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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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寫完作業,陪著母親幫父親擦過身體,已經是九點多。
換上睡衣,準備睡覺的時候,就聽到廳裏的電話鈴聲響起。緊接著,是舒母的聲音,“年年,是婉婷的電話,說是有事兒找你。”
“哦。來了。”
婉婷平時找自己都是說寫作題的事,今天不是在外麵玩嗎?
舒年跑出去聽了電話,才拿起聽筒就聽到那邊吵到快爆炸的聲音。
她捂住耳朵,“熊婉婷,你瘋了吧,在酒吧和我打電話,我耳朵都要聾了。”
“年年,夜晏在問我你家電話,你說我是給呢還是不給?”
舒年翻了個白眼,這夜晏是有多小心眼啊,還陰魂不散了?
“你要是敢給,我咬死你。”
“誒!夜晏!”熊婉婷驚呼一聲,下一秒,舒年就聽到少年好聽的聲音從噪雜的那邊傳來,“咬她,不如咬我。我已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