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譽洗完澡,把壓在櫃底的盒子都搬了出來。
裏麵是一些珠寶首飾,她一樣樣的收撿好,估算著價格,能湊一些是一些。
父親住院需要錢;景榮念書需要錢;還有那些沉重的債務……
“魚兒,你這些可都是你媽給你留的遺物!”
“嗯。”景譽不說多的話,心裏早已經有所思量。日子能過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戚錦年歎氣,“要不,我去求我們家老戚,讓老戚給你想想辦法?”
“你別糊裏糊塗的去開這個口,定要討罵。”景譽神色嚴肅,“現在誰都不敢沾我們這些事,你們家老戚又是官場的人,不能來淌這趟渾水。”
戚錦年努嘴。她雖然冒失,但心裏也懂這其中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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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戚錦年在她的工作單位激動的給她打電話。
“魚兒,我太興奮了!”
“怎麼了?”
“你猜我剛見著誰了!”
戚錦年神神秘秘的賣關子景譽腦子裏一直在回想剛剛那台手術的事,回得有些心不在焉,“哪個當紅明星吧。”
“嘁~明星算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他可比明星難見著多了!”戚錦年自說自話,“是餘先生!餘澤堯先生!”
“哦。”
“就這樣?”她的反應讓戚錦年覺得無趣得很,又問一聲,“魚兒,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餘澤堯是哪個?”
“是哪個?”為不掃錦年的興,她強行把思緒拉回來。
“看吧,我就知道。”戚錦年無奈的介紹:“他是我們未來的副總統,不過還沒正式就任,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他今天突然來我們教育部視察。那陣仗,那氣勢,哎喲,我們家老戚和他比起來可差太遠了!最關鍵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嗯?”
“他好帥啊。完全不是老戚那樣頂著個大肚腩的那種!又帥又年輕又精神……我都要犯花癡了。”
景譽好笑,“你不是’要’,你現在是已經在犯花癡了。”
現在自己的生活已經是一團糟,對於陌生的人事,景譽沒有太多的興趣和關注。那個名字,自然也沒怎麼入她的耳。
她說話間,VIP樓的護士長匆匆朝她的方向跑了過來。景譽看了一眼,“年年,我先不和你聊了,應該是來了重要病人。”
她掛了電話。護士長道:“小景醫生,羅教授呢?”
“我師傅今天出差,怎麼了?”她把手機收進白大褂的口袋。
一聽這話,護士長臉色難看起來,“完了!有位很重要的VIP病人,她腿腳有些不方便,以前都是羅教授親自上門做按摩,剛突然來電話說是要人過去。”
景譽攢眉,“非得羅教授嗎?”
“她可不是一般的病人。”護士長神色緊繃,“我給羅教授打電話問問。”
她說著便去打電話了。電話完回來,臉色就更難看了。
“小景醫生,羅教授說讓你去。他手法那麼好,你是他徒弟,要不就去試試看?”
“能行嗎?”景譽見護士長臉色並不輕鬆。
護士長也不確定,“也沒別的辦法了。羅教授既然推薦了你,也隻能暫且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