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堯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吃飯。”
餘澤南也夾了個丸子丟進自己嘴裏,邊咬著邊感歎:“嗯,果然味道不錯!媽,我現在也愛屋及烏了,果然好吃!”
餘澤堯索性將碟子端起來倒了一大半丸子到餘澤南碗裏,“好吃你就多吃點。”
剩下的,給了母親方歆沛。
兩秒鍾,他就把十幾個丸子分了個幹幹淨淨,不剩一顆。
景譽望著那空下來的碗,長鬆口氣。雖然他並非刻意幫自己,但她當真是被他的無心給解救了。
對麵的餘澤南卻是一臉菜色。敢情他哥是把他當豬了,這麼多,他吃得了嗎?再說,這海鮮丸子,他也不是真喜歡吃啊!
景譽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兄弟在這一個眼神飛過來,一個眼神飛過去。陌生的環境加上不算熟識的人,她隻專心埋首吃飯。偶爾,會無意掃到身邊的男人。
他用餐動作優雅、克製。而對麵的餘二少爺卻是自如放肆得多。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餘夫人的感慨——兩兄弟之間性格還真頗大的差異。
——
餘澤堯趕時間,所以吃過晚飯後,他並沒有多留。
“現在走嗎?我載你到市區。”臨走前,他看向景譽。
景譽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忙點頭。放下茶杯,和夫人道別。餘澤堯抱了抱母親,又和餘二交代了兩句才領著景譽走出門。
今天沒有如常那樣前後保鏢,隻有一台車,而且,他是司機。
景譽剛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被一手伸過來,從後重新將門關上了。她隻覺得後背熱氣騰騰,那個男人靠得自己無比的近,近到她連身體都僵直,手僵硬的半晌還搭在車門門把手上,忘了抽回去。
“坐前麵。”他的聲音,由夜風刮著,像大提琴那般入了她的耳。
她覺得自己像被蠱惑了,隻因他的一語,她便像個被人牽引的傀儡似的,聽話的繞到前麵副駕駛坐下了。和他擦身之際,身子緊緊側著,但還是避免不了和他若有似無的接觸。
手指,擦過他的手背。
凜冽的寒風裏,他手背卻是滾燙。
餘澤堯親自開車。車廂不算狹窄,可是這個男人的氣場總叫人覺得空間遠遠不夠。
景譽不是個會在冷場的情況下活躍氣氛的人,所以隻是將臉投到窗外,佯裝看著外麵的街景。而事實上,此時此刻,外麵的山景不過是一團漆黑。
坐到半途,過敏症又犯了。手臂上逐漸發癢,慢慢的,那種癢擴散到全身,連臉上都癢起來。她抬手撓了下臉,才碰一碰,就疼得皺眉。
下午那巴掌的餘痛,直到現在還沒全散。
這一下午耽擱了時間,連警局口供也沒錄成。那些人也不知道抓住了幾個。
她漫無邊際的在想著事情,直到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她才發現已經快到市區了。這裏不算市中心,不繁華,很安靜,但偶爾也會經過那麼一兩輛出租。
景譽看了眼窗外,以為餘澤堯要將自己就放在這兒,她沒有多要求,隻解開安全帶。
餘澤堯也鬆開安全帶,“在這等我兩分鍾。”
話說完,直接推開車門就下去了。他不但沒帶手機,連車鑰匙都沒拿,景譽推開車門下去,就看到他從人行道橫過了馬路,徑自進了對麵的一家24小時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