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
房間裏,火熱的氣息仍舊沒有散。
空氣裏燃燒著濃情。
景譽枕著男人的手臂,閉著眼。她睫毛很長,微微顫栗著。
被單下,露出白得泛著光著的肩膀,幹淨得像個孩子。
因為剛剛的酣暢,直到現在,小臉還透著粉紅。
餘澤堯深目凝望著她,內心裏波動得厲害,俯身,在她額頭上貪戀的印下一個吻。
低聲問:“還疼不疼?”
想來也是疼的。這次還是流了血。而且,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他確實沒有禁受得住,並不算溫柔。
景譽悶悶的‘嗯’了一聲,現在兩條腿連動都不敢輕易的動。扯到傷口那感覺就像是刀割一樣。
她現在其實更擔心另外一件事——剛剛他們做了兩次,他都沒有做任何避丨孕措施。這樣是很危險的。萬一她……
景譽有些頭痛。剛剛她也不是沒有提醒他,可是,他隻是停頓一瞬,而後,置若罔聞。他或許是根本不在意這些。
“在想什麼?”餘澤堯看出她似乎有心事。
景譽搖頭,“下次你再帶我去看稽蘭吧。”
餘澤堯低笑一聲,把她抱緊,“算了,比起看稽蘭,還是幹點別的更有意義。外麵多冷。”
景譽靠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道:“我突然有點想我爸了。”
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身形僵了僵。她沒有立刻出聲,隻等著他先開口。良久,他才道:“再過不久,你父親就會清醒。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可以好好團圓。”
他說著,唇抵著她的頭頂,深深的吻了一下。景譽卻總覺得他心裏有事,她試探的問:“我爸要醒了,你會替我高興嗎?”
“我怎麼不替你高興?”餘澤堯說的並非假話。他自然是替她高興,可是,卻也替自己擔心。他長指挑起她的下頷,將她的臉抬起來,“別胡思亂想,如果我不高興,大可以讓那些醫生置你父親不管。又何必讓他們費盡心思?”
他的話是說到了景譽心上去。景譽便安了心,將他的手從下頷上抓下來,握在手裏,要就這麼睡過去。
餘澤堯突然開口:“先別睡,還有件事要知會你。”
景譽已經困倦得不行,眼皮很重了。半清醒的望著他,“什麼事?”
“景榮已經被我安排到國外了。”
他的話,讓景譽一下子就清醒了。眉頭緊鎖,像是無法理解的他的做法。
她坐起身來看著他,“景榮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很清楚。他需要人照顧——我原本是想和你商量,把他轉去貝思遠。我可以去找我們醫院的傅醫生,讓傅醫生再看看他的病況。我絕不認同你送他去國外的做法。”
“你先冷靜點。”餘澤堯把坐起的她又按下,“你說的傅逸晨我也知道,但是在骨科方麵,我這兒的醫療團隊不比他差,所以你給誰再看都不過是多此一舉。”
“可是,景榮這樣的特殊情況,我總歸希望他留在我身邊讓我親自照顧他。國外他沒有熟悉的人,也不懂那邊的語言,他又還隻是個孩子……”
“你永遠把他當孩子,可事實上他已經18歲。魚兒,他是個成年人,是個男子漢,不能由你一直照顧他。他現在的情況,更需要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