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溫衍之咀嚼著這兩個字，眼裏深含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能有以後？”
“所以，你覺得沒有？”景榮正色。
“當然有！”溫衍之幾乎是立刻道，而後，強烈的表達自己的衷心，他道：“隻要你說有，那我們肯定有！”
景榮勾唇。
心裏，溫暖的感覺在蕩漾著。
“我聽你姐夫說，你要去兩年。而且，這兩年不能回來。”溫衍之貼著他耳邊和他說話。
“嗯，我沒打算回來。”景榮直言。
因為手受傷，他現在用左手的畫工和原來比差了太多太多。他必須要下更多的苦功夫，才能趕上同班同學，甚至超越他們。
他無法允許自己變成一個廢人。也不能任憑自己的夢想離自己遠去。
溫衍之感慨：“你可真無情。”
他揉著景榮的腦袋，“你說我，怎麼就會喜歡上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小壞蛋？”
景榮並不替自己辯解。
“景榮，你既然都要走了，我能不能再向你討個禮物？”
“什麼？”景榮抬頭看他。
“一個我可以一直記著的禮物。”溫衍之的手在少年胸口上戳了戳，“你走可以，把你的心留給我。”
“……”景榮沉吟一瞬，才道：“給不了。換一個。”
“艸！”溫衍之氣得破口大罵，“怎麼就給不了了？你連身體都給我了，心怎麼就給不了了？你丫的，不喜歡我你還睡我？”
“溫衍之，你真是個白癡！”景榮給他一個白眼，回罵。
早已經給他的東西，還怎麼再給一次？
“我白癡？你不給我就算了，還敢罵我白癡，我看你是欠扁。”溫衍之說著，坐起身來，將少年翻過去，在少年臀上用力甩了兩巴掌。
景榮趴在枕頭裏，沒有反抗過。末了，他突然幽聲道：“這兩年，你不要聯係我。”
溫衍之一震。
手裏的動作，驀地停下。
“你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景榮轉過身來，望著他，“你不是一直說你對我隻是一時興趣嗎？”
“我那是隨口亂說的，我現在收回來。”溫衍之耍無賴最厲害。
景榮搖頭，“說出來的話，不可能再收回去。”
溫衍之擰著眉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景榮望著他，“給我們彼此兩年時間吧。”
“……”溫衍之不說話，隻是沉沉的盯著景榮。
景榮坐起身來，望著他，“如果兩年後，你對我已經沒興趣了，到時候，你也會現在這樣將今天的話收回去。”
“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
“不是。”景榮道：“我是怕你連自己的心思都沒有弄清楚。你從來沒有空窗過兩年這麼長的時間，我不想束縛你。如果你未來對我並不感興趣了，你還是自由的。”
溫衍之冷笑，“你可真是個優質好情人。大方、懂事、體貼。你說，像你這樣的情人我上哪找去。”
說的是誇讚的話，可是，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是諷刺。
“那你更希望我怎麼樣？”景榮看定他，“當有一天，你突然對我失去興趣的時候，你更希望我像以前被你甩過的任何一個女孩一樣，哭著求你回頭？還是希望我像別人那樣，對你苦苦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