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裏一看到那兩個男人陸柔就知道自己是被下套了。
跟宋蔚藍多年交情,陸柔不會認為是她做的。
隻是一天她都沒想明白,那條短信為什麼是從宋蔚藍手機發給她。
此時看她這話,一切就解釋通了。
陸柔結怨的人不多,恨她到這個地步的人也隻有兩個。
稍微一想,是誰在算計她,就已經很明顯。
心中微冷,陸柔略去了她被下藥和傅時深睡了的過程,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宋蔚藍。
視頻通話裏,宋蔚藍目瞪口呆消化完這偌大信息量後,咬牙切齒道:“肯定是喬楚楚幹的,她瘋了嗎?敢這麼誣陷你!”
宋蔚藍一想到,要不是陸柔身手夠好,真的被喬楚楚得逞了的後果,就感到渾身發寒。
氣的握著的拳頭都在發抖。
見陸柔不語,她深吸了口氣問道:“柔兒,你打算怎麼辦?要告訴喬越嗎?”
陸柔搖頭。
別說她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喬楚楚做的。
就算她證據,喬楚楚也是喬越的親生妹妹。
告訴他,隻會讓他左右為難而已。
相比於這些,陸柔更好奇的是,喬楚楚從哪裏弄來的heroin。
“對不起柔兒。”
宋蔚藍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讓陸柔一愣。
抬眸,屏幕那頭盤腿坐在床上的宋蔚藍,愧疚道:“要不是我,喬楚楚說不定就不會那麼喪心病狂了。那條短信不是我發的,我……”
“我沒有怪你,你不用自責。”
陸柔聲音清淡,臉上是她一貫的表情,但熟悉她的性格,宋蔚藍看得出陸柔是真的沒有怪她。
心中的愧疚不減反增。
那天在商場,要不是她太衝動,還跟喬楚楚當眾撕打了起來,說不定喬楚楚就不會算計陸柔。
更懊悔,她沒有早點告訴陸柔她手機被人搶走,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好在現在陸柔沒事,不然她就算是以死謝罪都不足惜。
陸柔不會安慰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唇角動了動,她道:“你別擔心,我會處理的。喬楚楚跟蘇筠本來就不喜歡我,怪不了你。”
宋蔚藍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點頭。
陸柔道:“你最近也小心點。”
依照她對喬楚楚的了解,她不可能隻是對付她而已。
至於……喬楚楚敢算計她,陸柔自然也不會輕易罷休放過她!
折騰了半天,明天又是陸柔第一天上班,儼然沒心思再想其他。
洗了個澡,她便上床睡覺。
餘光落在鎖骨上的吻痕,想到那男人沉穩又邪氣的模樣,陸柔擰著眉,迫使自己陷入睡眠。
這幾年陸柔的睡眠都淺,七點半的鬧鍾,五點半陸柔就醒了過來。
時間還早,她親自動手煮了白粥吃了個早餐,才開始梳妝打扮。
白色的V領襯衫,搭配著黑色直筒休閑褲,黑色的波浪自然卷發她隨意紮成馬尾。
化了個淡妝,蜜粉色的口紅才襯得她憔悴蒼白的臉色好上幾分。
陸柔站在鏡子前,看到脖子跟鎖骨還沒消散的吻痕。
秀眉輕輕蹙起,腦中不又浮現那個時而沉穩,時而又邪肆的男人。
陸柔閉了閉眼睛,重新換了件襯衫。
扣子扣到第二顆,又把長發散了下來,完全擋住曖昧的吻痕,她才提了個黑色包,搭配著七厘米的黑色小高跟出門。
對麵的房子門是關上的,但門前的地毯和鞋櫃已經不見。
真的搬走了?
景和園位於景城黃金地段,這個小區沒有出租房,都是自住房。
她沒記錯的話,她對門的人,是去年7月份搬進來的。
不到一年時間,搬的頻率未免太快了些……
……
第一天上班並沒有事情做,簽完合同簡單了解了下公司,便是熟悉她的職業崗位。
下午四點多,陸柔正翻閱著上任法律顧問交接下來的文件。
電腦登陸的微信亮了下,陸柔點開,是宋蔚藍在跟她發牢騷,抱怨要重新去補辦身份和銀行卡的事。
陸柔尋思著正準備回複,忽然微信裏多了條好友申請。
昵稱沒有名字,頭像是個卡通的小狐狸,眼睛大大的,很萌。
像女生的微信號。
備注卻是:傅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