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陸柔沒反應,男人喉結裏溢出了一個字音:“嗯?”
陸柔握緊了手機放下,她靠著椅背,緩和了情緒:“你是在當我小女孩哄嗎?”
見他不說話,棒棒糖還舉在她跟前,陸柔清麗悅耳的聲線透著一股無奈:“我沒生你的氣。”
雖然有傅時深的責任。
要不他的緣故,肖澤不至於那麼無聊把她的車胎給能爆胎,
但傅時深不是主謀也不是從犯。
陸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至於遷怒傅時深。
“不生我的氣,我就不能哄了?”男人側目看過來,眉眼盈盈處,是一抹顛倒眾生的笑。
陸柔抿著唇,平複著急促的心跳後,接過了他遞來的棒棒糖在手裏打量。
糖果的包裝精致漂亮,隱約間還能聞到淡淡的草莓香味。
紅色映亮她的眼眸,她一瞬雨鞋恍惚。
記憶中,也有這一幕,但男主人公,卻不是傅時深……
十四歲那年,她被一群女生圍在操場裏。
自小打架鬥毆,她身手其實不錯。
但那天七八個女生,對於她來說,有些費勁。
就在一個女生舉著鐵棍往她腦袋上敲的時候,一個男人仿似從天而降抓住了那根鐵棍,高大的身軀將她護在身後。
十四歲的少女神情冷冰冰的,好似什麼都與她無關。可冷漠的外表下,那顆敏感的心卻輕而易舉被觸動。
那是頭一次,有人這般保護她。
那時陸柔還不知道他叫喬越,校長跟孤兒院長都叫他喬先生,西裝革履,溫潤如玉的男人通身貴氣,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那幾個圍毆她的女生無一例外都被請到了警局,她麵無表情的被喬越領到了一輛車上,道謝的還沒說完,喬越遞了個棒棒糖給她。
臉上是溫潤如玉的笑:“我叫喬越,我們見過。”
是的,此前孤兒院的院長說過,他想要收養她。
那不是陸柔第一次要被人收養,在她第二次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她已經不希望在被人收養,她拒絕了喬越。
但這次,她答應了。
興許是他保護她時的偉岸,也興許是那仿似能照亮人心的和煦笑容。
車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世紀商彙。
陸柔解開安全帶,對男人說道:“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男人挑眉:“嗯?”
陸柔緩了緩語氣,正準備說,他該適可而止了的時候。
男人似乎沒有看出她的想法,揚著唇角:“打算什麼時候還?”
男人節骨分明的長指同樣解開了安全帶,側過肩膀朝她傾身而來。
高大的身軀將她包圍在一個角落裏,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清冽,混合著淺淡的煙草味,籠罩著她。
陸柔眼瞳緊縮,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對上男人暗沉的黑眸,一瞬,陸柔迅速平複情緒,勾起的紅唇妖嬈魅惑:“你想我怎麼還?以身相許以外。”
上班的緣故,她化了個裸妝,本就精致的五官越發立體迷人,尤其是一雙眼睛,一顰一笑都能把傅時深的婚給勾走。
明明是妖嬈的姿態,出口的話,卻冷的根本不給人一絲伺機而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