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初九清吧。
剛開張不久的清吧,客人不多,放著舒緩的音樂。
傅錦生將調查好的資料給陸柔:“最近有一家偵探一直在跟蹤你,我調查後得知,是傅家二房那位千金傅茗茗。”
“傅茗茗?”陸柔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傅錦生頷首,勾著唇角看她:“你怎麼把她給得罪了?”
難怪有人敢冒著得罪喬越的風險,將陸柔的緋聞登上各大媒體頭條,還牽連了蘇蔣兩家。
這要是得罪了傅茗茗,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這傅茗茗是傅家的掌上明珠,萬千寵愛下長大,性格刁蠻跋扈,在這景城可謂是橫著走。除了傅時深外,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陸柔不答反問:“你有她照片嗎?”
印象中,她並沒有見過傅茗茗。
她雖然生養在喬家,但鮮少露臉出席上流人士的社交圈。
以至於,景城的富貴圈子裏,大多都隻是聽聞了陸柔的名字,並沒有多人見過陸柔。
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陸柔更不知道,她是哪裏得罪那位傅家千金了。
傅錦生打量了她幾眼,點開手機在相冊裏找了幾張照片,放到陸柔的跟前。
照片裏的女人,二十出頭,穿著一襲晚禮服,眉眼上挑,漂亮的長相,自信從容,還有著這個年紀的張揚。
傅錦生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問:“有印象?”
陸柔捏著手裏的酒杯,緩緩說道:“將近一個月前,她把我車撞了,我訓了她幾句,讓她賠錢。”
“就這點?”傅錦生難以置信。
陸柔點頭,嗯了聲:“除此之外,我沒再見過她。”
傅錦生嘶了口涼氣,覺得牙酸。
又有些覺得好笑:“你這隻能說運氣太差,秀才遇到兵了,惹到個蠻不講理的。”
陸柔不語,視線一直在盯著傅茗茗看。
傅錦生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今天查這傅茗茗的時候,聽到一個很有趣的消息。”
他點了根煙,眯著的眼睛閃著笑意。
陸柔將傅錦生的手機還到他跟前,端起了杯雞尾酒:“什麼有趣的事?要賣關子,你就別說了。”
陸柔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色的連衣裙,秀麗的自然卷發披在身後。明明畫的是淡妝,但在柔色的燈光裏,卻說不盡的風情妖嬈。
眉眼輕垂的弧度,妖冶冷豔。
足以奪走任何男士的目光。
傅錦生撚起陸柔的一根發絲,放在手中八把玩,漫不經心的說道:“前天,傅茗茗被傅時深的人,送往了非洲曆練。”
“……”
陸柔眼瞳微睜,她看著傅錦生有些發愣。
翕動著唇,她臉上是掩飾不掉的驚訝。
“很驚訝對吧?”傅錦生挑起一眉,感慨道:“現在傅家亂成一團糟,傅琛夫妻倆差點沒有被傅時深給氣死,但他人還在華爾街,不在國內。昨天傅茗茗一早剛從酒吧出來,就被傅時深的人用私人飛機送走的。”
傅錦生眼裏含著笑,意味深長道:“你說,傅時深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誰?”
陸柔捏緊著酒杯,心中儼然是有了答案。
早前陸柔並不知道在算計她的人就是傅茗茗,也並未從傅時深口中得知這件事情。
更沒有想到,傅時深竟然能狠下心,將他嬌生慣養的堂妹,送去了非洲。
傅錦生觀察著陸柔的表情:“傅時深跟傅琛關係一直不對頭,近來傅琛的小動作不少,想要對付傅時深上位,不過傅時深這人嘛,禍不及妻兒,對傅茗茗這個堂妹,雖然沒有過多寵愛,但畢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