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蔣旭陽的得意洋洋,氣勢沉穩的成熟男人,眉目微沉。
他單手抄著袋,情緒不顯的深眸轉向陸柔。
男人黑眸深如海,炙熱的目光,如同烈火灼燒著陸柔,緊繃的心髒一瞬就慌了。
兩人無聲的對視,讓蔣旭陽臉色有些難看,他圈著陸柔的臂彎收緊。
疼痛襲來,陸柔瞬間清醒。
“你們別幼稚了。”陸柔甩開蔣旭陽的手臂,看也不看他們兩個一眼,轉身就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
冷漠,也近乎落荒而逃,像是個不敢上戰場的逃兵。
陸柔清楚,要讓傅時深死心,她該直言婚事,借此跟他劃清界限。
可對上他深眸的刹那,陸柔慌了。
殘忍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裏的魚刺,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殊不知身後男人,將她這一舉動收進眼裏,薄唇輕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不過一瞬就被他斂下,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反觀是蔣旭陽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握著的拳頭青筋盡爆。
狹隘的走廊裏,兩個英俊的男人對視,在氣場上,蔣旭陽就落了下乘。
男人薄唇掠過一抹輕蔑,雙手抄著袋,上下打量了蔣旭陽一眼:“還真是傷好不記痛。”
蔣旭陽住院住了一個多月,這都是拜傅時深所賜。
盡管傷口好的差不多,但之前的傷,蔣旭陽還曆曆在目。
隻是蘇筠讓他沉住氣,現在也沒有合適的報仇的機會,蔣旭陽才沒有行動。
彼時被傅時深提及,蔣旭陽臉色越發難看。
“你!”蔣旭陽黑著臉,不遑多讓,惡狠狠地警告他:“傅時深,我告訴你,陸柔馬上就跟我結婚了,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她是我女朋友,你別打她主意!”
男人麵不改色:“憑你,配麼?”
運籌在握的模樣,仿似陸柔早已經是她的掌中之物。
壓根不把蔣旭陽這個競爭對手放在眼裏。
或者說,蔣旭陽連跟他競爭的資格都不夠。
男人從容矜貴,邁著長腿便離開,轉身進了一旁的包廂。
蔣旭陽氣的胸膛都激烈起伏,陰鷙的目光像是淬了寒冰般懾人。
陸柔心口發緊,有些犯惡,她捧了兩捧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臉,將紊亂的情緒壓製下去,才擦拭掉臉上的冷水,出了洗手間。
在門口,正好看到了守在女廁所旁邊的蔣旭陽。
秀眉輕擰,蔣旭陽黑著臉,張口便怒道:“你剛為什麼不說?陸柔,你是不是對傅時深還沒有死心?”
一個喬越沒完,又來了一個傅時深!
一想到陸柔跟他們之間糾纏不清的曖昧,蔣旭陽就覺得自己快要妒忌瘋了!
劈頭蓋臉的質問,陸柔沒多少意外。
“該說的你都說了,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她麵無表情直視著蔣旭陽:“我跟傅時深的關係,你不是一清二楚嗎?蔣旭陽,你若是覺得我跟傅時深藕斷絲連,我跟他不清不楚。你現在還可以換個條件!”
蔣旭陽冷笑:“我偏不,陸柔,除了你嫁給我,任何條件我都不會答應你。”
陸柔身後的兩個男人,一個傅時深,一個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