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而已。
就算是傅時深對不起她,她還給他生過個女兒又怎麼樣?
是陸柔要分手,又不是傅時深不肯負責。
後麵的話肖澤沒說,男人卻不難看出他的真實想法。傅時深點了根煙,吐出蒼白煙霧的同時,語調深沉:“嗯,非她不可。”
“三哥。”
“肖澤,你該清楚的。”從小一起長大,相識二十多年,肖澤哪能不清楚?
可越是清楚,他越是……
想到早前顧展顏的猜測,肖澤動了動,話又咽了下去。
“有話跟我說?”
肖澤將燃滅的煙蒂準確無誤扔進一旁的垃圾桶,狀似無意的道:“我聽說喬越之前跟你杠上了?現在怎麼樣了?”
傅、喬兩家原本生意上來往不多,井水不犯河水。
近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柔的緣故,還是真的是生意上的事,天啟的單子生意沒少被喬氏攪黃或者搶走,大有要跟天啟杠上的意思。
傅時深追的是喬越名義上的妹妹,喬越自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大舅子。傅時深不好對喬家出手,能讓則讓。但也架不住喬氏集團日漸增長的挑釁打壓。
數次之後,傅時深便回擊了喬越。
隻是媒體還在盯著兩家,怕陸柔受到牽連。
兩家的較量,被並未搬到台麵上,引起媒體的關注。
傅時深沒都說,隻是搖搖頭。
肖澤看了他幾眼,欲言又止道:“三哥,你有沒有覺得,喬越對陸柔的態度挺奇怪的?蔣旭陽那樣的紈絝子弟,他都沒反對。怎麼……偏偏陸柔跟你在一起,他反倒是不太讚成?而且,之前陸柔被那麼抹黑,他竟然一次都沒澄清過他跟陸柔的關係。甚至還默認小寶就是他女兒,連姓氏都隨了他……”
肖澤沒說,喬越分明一早就知道四年前陸柔是失身給傅時深的。
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從來都沒跟陸柔坦白過。
這件事情,肖澤始終都想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傅時深並攏的兩指捏緊,黑曜石般的眼瞳深邃如海。夜色籠罩在男人的身上,襯得他愈發高深莫測。
肖澤雙手抄著袋,注視著沉默的男人,他也沒急著追問,衣服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後,傅時深薄唇緩緩吐出了一句話:“喬湘,是陸柔的生母。”
“什麼?”肖澤一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時深,咂舌道:“你是說,喬家那位銷聲匿跡的名媛,是陸柔的生母?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傅時深瞧了他一眼,雙手抄著袋,幾分自嘲,他沒再多說:“很晚了,回去吧。”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既然江疏雨已經睡下,便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
一直等傅時深離開後,肖澤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把喬越安排陸柔母女兩天後出國養病的事情告訴傅時深。
他輕歎了口氣:“這都是命,三哥,你可別怨我啊。”
……
喬公館。
陸柔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她手腕不知何時多了款精致的手表鏈。
手鏈的設計小巧,雅致。
一眼陸柔就覺得很喜歡,是一種驚豔的漂亮。
狐狸形狀的表後麵,刻著S&Y字母。
翻譯過來,便是傅時深跟陸柔名字最後一個字的字母。
不用想陸柔便清楚,這個表,是傅時深送她,給她戴上的。
可……
他什麼時候給她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