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他修長的手指又摸了摸小寶的腦袋,溫笑著對小寶說道:“小寶,這是江阿姨。”
小丫頭軟軟糯糯,五官精致,一雙星眸宛若黑葡萄般璀璨,亮晶晶的格外可人,宛若一個瓷娃娃。
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嚇到她,稍一用力,就會碎掉。
當然,這隻不過是他誇張了。
小寶雖然柔弱,還不至於真是個小瓷人。
江疏雨扯著唇角勾出一抹淺笑,安靜地看著小寶,她的聲音很輕,輕的聽不出情緒的起伏:“原來這就是三哥的女兒啊,真可愛。”
小寶年紀雖小,但向來心思敏感,慣會觀言察色。
盡管眼前的江疏雨麵含笑意,沒表露出任何一絲不善,但小寶卻敏感的察覺到眼前這個江阿姨不喜歡她。
不過既然是肖叔叔的朋友,小寶還是輕聲喚了聲江阿姨。
“真乖。”
小寶輕垂著長睫毛,沒吭聲,眼睛一直在看她的小兔子雪球。
氣氛稍顯微妙,肖澤也說不好是為了什麼。
他輕挑了下眉,注意到茶幾上的小兔子,便笑著說:“咦,這哪裏來的小兔子,是小寶的麼?”含笑的話,打破了氣氛的靜謐。
“嗯,是雪球。”
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奶丫頭,肖澤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戲謔道:“原來叫雪球啊,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是小寶取得對不對?你爸爸可取不出這麼可愛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小寶認真道:“爸爸取的。”
袖珍小兔很小,成年人一個巴掌就可以托在手裏,兔尾巴也是圓圓的一團,通身雪白,蜷縮著便像是個小雪球,藏在大雪裏都未必能找著。
小丫頭還小,想不出名字,傅時深便特意給取了雪球的名字。
肖澤嘴角輕抽,是真沒覺得雷厲風行,冷酷的傅時深能取出這麼可愛的名字。
江疏雨聽到傅時深給取得時候,眉頭皺了皺。
細微的舉動被小寶個察覺,她輕抿著粉唇,垂下了眼睫毛。
肖澤沒注意到這點,驚訝之後,他笑了聲感慨道:“哈哈,竟然是三哥取得,這是當爹後,自動轉性了麼?依照你爸爸的性格,肖叔叔真難以置信,他能取出這麼可愛的名字。”
肖澤抱著小寶在沙發裏坐下,將江疏雨站著沒動,他挑起一眉:“小雨,你站著幹什麼啊?坐啊。”
江疏雨睫毛輕顫,抄在口袋裏的素手緊握成了拳頭,嗯了聲這才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餘光瞥到一旁的畫作,她彎著唇角:“小寶也喜歡畫畫麼?”
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寶輕抬起小臉。
肖澤解釋道:“你江阿姨從小也喜歡畫畫,想不到你倆還有同樣的樂趣,這既是緣分。”
江疏雨道:“是啊,小寶畫的真好。”
小寶安靜的沒吭聲,黑葡萄般的眼眸看不出情緒起伏。
氣氛不由有些微妙,饒是心大如肖澤也察覺了一些。
不著痕跡的觀察了江疏雨和小寶的表情,但兩人都很平靜,看不出什麼。
最後肖澤把這點微妙歸根於兩位都是安靜,寡言的性格,倒也沒再多想,反倒是開始逗小寶說話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