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瞥了傅琛一眼,冷冷道:“在家裏就不要說工作上的事情了,現在,公司的事情都是時深再管,你們有什麼就在私下裏說,別在我耳邊叨叨。”
傅琛道:“大哥說的是,我都聽你的。”
“說吧,你今天過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別說你是特意過來看我,我不信。”
傅琛一瞬仲怔,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今天過來,本就是帶著目的,但被傅恒這麼一問,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察覺到傅琛臉上的異樣,傅恒接著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這裏坐著的都是自家人,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我可沒閑情陪你耗。”
“大哥,是這樣的,我想讓茗茗回公司上班,她現在一直無所事事的也不是辦法。雖說她是個女孩子,但沒點實事幹也實在不像樣。”
“傅琛,茗茗就算沒有工作,她也是你的女兒,以你的財利,養她到老都不是問題,更別談工不工作了。”
“大哥,我雖然能養她到老,但也不能看她一直荒廢青春不是?再說,她之前在公司上班上的好好的,若不是因為犯了錯,時深也不會撤了她的職位。”
“既然你知道她的職位是時深撤的,那你應該去找時深,而不是找我。”話落,傅恒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傅時深身上。
傅時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呷了一口,絲毫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
從他回來見到傅琛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是別有所圖。
他之所以把傅茗茗從公司趕走,不僅僅是因為她犯了錯,更是因為她目中無人,根本就不把公司的製度放在眼裏,整日裏在辦公室偷奸耍滑,謾罵公司員工。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醜事,都足以讓她無法在公司立足。
他隻是讓她回家,不跟她清算總賬,就已經是對她莫大的仁慈了。
傅琛微眯著眸子,在心裏腹誹道:找傅時深若是有用,我也不用費盡心思來找你了。
斂下心底的異樣,傅琛才看向傅時深道:“時深,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想必你都聽到了,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二叔,茗茗當初是因為什麼被趕出公司的,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我若是平白無故的就讓她回公司複職,這會讓公司的其他員工作何感想?二叔若是真的不忍心看她荒廢時間,不如去問問她究竟對什麼感興趣,這樣也能對症下藥。”
“也罷,既然時深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說下去。時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話音剛落,傅琛就從沙發上站了起身,準備離開。
本以為傅恒會開口挽留,沒想到他隻是淡淡說了句:“沈明,你去送一下傅琛。”
“是,董事長,”沈明恭敬的應了句,就朝著傅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他走遠了。
陸柔見傅琛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之後,才看向傅時深,詢問道:“時深,你剛才那樣說,傅琛不會生氣吧?”
“怕什麼?就算他生氣了,也奈何不了我。柔兒,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很不近人情吧?”相比起傅琛,傅時深更在乎陸柔對他的看法。
陸柔被傅時深炙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淡淡說了句:“當然不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