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VIP病房。
喬越推開門進來,就看到喬湘的身上多處包紮著繃帶,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隻有臉上是完好的,還能說話。
雙手雙腳根本就動彈不了,就連吃飯喝水,都要旁人代勞。
喬湘看著喬越進來的時候,目光陰惻惻的往何君墨的身上剜了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責怪的意味:“君墨,誰讓你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訴喬越的?你是嫌我現在還不夠丟人嗎?”
聽著喬湘指責的話語,何君墨臉上滿是無辜之色,“湘湘,我這也是因為擔心你啊,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呢?”
“謝謝你啊,我不需要你的擔心,我現在好得很,你不用去宣告全世界,讓別人知道我現在有多慘,多可憐。別人非但不會同情我,還會在背地裏幸災樂禍的笑話我。”喬湘越說情緒就越激動,氣的麵目猙獰,看上去很是駭人。
何君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能任由他謾罵自己來出氣。
他總覺得,喬湘現在的情緒越來越多變了,很有可能,是因為病情再次發作的緣故。
喬越緊蹙著眉宇,沉聲開口:“姑姑,你怎麼能這麼說姑父呢?她之所以把你受傷住院的事情告訴我,也是想讓我幫你找出真凶。因為當時的停車場監控並沒有拍到你被人毆打的畫麵,很有可能是進入了監控盲區。那些人能選在監控盲區動手,想必是早有預謀的。你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又或者是什麼人蓄意報複。”
聞言,喬湘心底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了下來,順著喬越給的思路開始慢慢回想,她最近得罪過的人,除了傅家就隻有陸柔了。
不過,以她對陸柔的了解,陸柔是絕對不屑於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的。眼下,唯一能跟此事扯上關係的人,就隻有傅琛了。
畢竟,傅茗茗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被傅時深發配到了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是個問題。
傅琛為了報複她,想必,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得了。
思及此,喬湘冷冷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件事,一定跟傅琛脫不了幹係。在景城,除了他,也不會有人這麼恨我了。”
“姑姑,你確定是傅琛派人做的嗎?”喬越沉著一張臉,對她說的話略顯懷疑。
傅琛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清楚,但他卻知道,傅琛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出傷害喬湘的事情,除非她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亦或者是傷害到了傅琛利益的事情。
這麼想著,喬越突然意識到,傅茗茗被傅時深發送到非洲的事情,興許,跟喬湘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裏,喬越神情嚴肅的看向喬湘,問道:“姑姑,你實話告訴我,傅茗茗被傅時深發配到非洲去的事情,是不是跟你脫不了幹係?還是你故意讓傅茗茗帶人到陸柔的店裏栽贓陷害的?”
頃刻間,喬湘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喬越的回答,如果她承認了,那就說明,是她故意讓傅茗茗去陷害陸柔的。
如果喬越知道,她的心裏一直沒有停止過傷害陸柔,他一定不會再站在她這一邊,更不會幫她做任何的事情。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打死也不會把事情的真像說出來,反正傅茗茗也不在這裏,她說什麼,喬越也都一定會相信的。
“喬越,我從來就沒有讓傅茗茗去做過傷害陸柔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喬湘嘴上說著不是她所為,心裏卻恨死了陸柔。
都是因為陸柔,才把她害成這副模樣,對她而言,陸柔就是一個掃把星,不僅克死了她的爸爸,現在,還要來克她。
喬越對喬湘說的話半信半疑,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在他的心裏,他隻相信陸柔說的話,不管喬湘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去找陸柔問個究竟,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打消心底的顧慮,徹底放下心來。
“姑姑,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時候不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語罷,喬越倏然站了起身,離開了喬湘的病房。
何君墨見狀,也急忙跟了出去,“喬越,你千萬不要把你姑姑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知道嗎?”
“姑父,你別擔心,我自己心中有數。”喬越拍了拍何君墨的肩膀,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