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深和顧展雲剛走出來,正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傅茗茗,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鬧事?”
聞言,傅茗茗握住包包的手頓時僵在原地,訕訕的咽了口口水,才轉過頭來。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除了傅時深,沒有人能讓她如此懼怕。
當她的眸光對上傅時深眼神的那一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她翕動著唇,顫抖著嗓音道:“堂哥,你……你怎麼出來了?”
“傅茗茗,我要是不出來的話,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你說你不好好呆在非洲,跑來這裏做什麼?”
“我……我這不是因為知道堂哥你要結婚,特意過來祝福你跟堂嫂的嘛!”
“哦?是嗎?這件事情我從未在網上或者是其他地方公布過,你又是任何得知?還能偷偷從非洲跑回來,不讓人發現。傅茗茗,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前來此處的動機?”話落,傅時深微眯的眸子,透著危險冷冽的氣息。
傅茗茗害怕的直打顫,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過來參加他的婚宴的。
默了片刻,她才咬了咬唇,鼓足勇氣,道:“堂哥,其實我也不知道你跟堂嫂要在這裏舉辦婚禮,都是徐明,是他告訴我的。”
“徐明?很好,竟然敢在你的麵前說這些。傅茗茗,你來這裏,你爸知道嗎?”傅時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的靈魂深骨看穿了一般。
傅茗茗被傅時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她訕訕的咽了口口水,小聲道:“我爸他不知道,我是瞞著他偷偷過來的,所以,堂哥,你不要把我犯的錯怪罪在我爸的頭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他人。”
“傅茗茗,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動怒,所以,你最好在我生氣之前,離開這裏。”
盡管很害怕,但傅茗茗還是堅持把自己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堂哥,我能不能參加完婚禮再走?”
“不行,這裏不歡迎你。”
傅時深冰冷滲人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刺入她的心髒,瞬間鮮血淋漓。
也是,她做了這麼多的錯事,誰又敢輕易相信她說的話呢?
思及此,傅茗茗斂去眸底的淚意,哽咽道:“好,我走就是了。”
說及此,傅茗茗就捂著臉,邊哭著,邊跑遠了。
顧展雲看著傅茗茗傷心離去的背影,淡淡道:“時深,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很絕情很傷人嗎?如果我是傅茗茗的話,我肯定傷心透頂了。”
“顧展雲,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傅茗茗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中有數。如果真的因為她,而破壞了婚禮,那所造成的後果,是不是該由你來承擔?”
顧展雲聳了聳肩,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因為他知道,傅時深說的都是事實,任何的事情都比不上今天要做的事情重要。
傅茗茗是傅琛的女兒,她來這裏,也並不一定是真心祝福傅時深和陸柔的。
處理完傅茗茗的事情後,吉時也差不多到了。
傅時深朝著保安吩咐了幾句,就和顧展雲走了進去。
此時,所有的賓客都已經落座,高台上的燈光也已經調節好,司儀站在麥克風前調解麥克風。一切準備就緒,隻差新郎新娘入場了。
顧老爺子在秘書的攙扶下,走到高台之上,拿著麥克風,沉聲開口:“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我的孫子顧展雲和孫媳婦宋蔚藍的婚禮。等婚禮儀式過後,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公布,在婚禮儀式結束之前,請大家拭目以待,謝謝大家。”
話音落下。底下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掌聲。
也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分分彩猜測起顧老爺子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眾所周知,今天的婚禮,是由顧家和傅家一同舉辦,這兩者之間,也必定有著聯係。
隨著顧老爺子的離開,音樂聲也隨著響了起來。
燈光照在二樓的陽台上,兩位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在燈光的照射下,緩緩走了下來。如同就天下凡塵的仙女,美豔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陸柔,穿上婚紗的她,就像是高貴的公主,睥睨眾生,好像除了王子,任何的人,都無法落入她的眼中。
溫雨涵,還有另外一個穿著伴娘禮服的女人,一同走在她們身後,為她們牽著婚紗的裙擺。
直到她們走在高台上站定之後,傅時深和顧展雲才一同走了上去,來到自己的新娘跟前,朝著她們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