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園。
小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在喬湘的麵前隻穿著粗氣。
喬湘見狀,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小張,你這麼風風火火的幹什麼?是出什麼急事了嗎?”
“喬總,不好了,我剛剛得到消息,天啟集團的總裁傅時深和盛世傳媒的總裁顧展雲一同舉辦婚禮,而且,顧老爺子還在結婚宴上宣布,陸柔是顧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小張將自己剛打探到的消息,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
然而,喬湘聽完他說的這番話後,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沒想到時隔一晚,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看來,陸柔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警告和她說的那些話聽進去,壓根就是被當成了耳旁風。
她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
陸柔不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那她也沒必要在對她顧念任何的情分了。
思及此,喬湘才冷聲開口:“小張,婚宴在哪裏舉辦?你現在馬上送我過去。”
“回喬總,婚宴就是在希爾頓酒店舉辦。隻不過,我們現在趕過去,怕是來不及了。”
“別管這麼多,你隻管把我送過去就行。”
“是,喬總。”小張自知說服不了喬湘,就隻好聽從她說的話,將她送到希爾頓酒店去了。
……
他們趕過去的時候,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喬湘剛杵著拐杖從車上下來,就正好看到顧老爺子和傅老爺子一同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喬湘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但很快卻被他們給斂了下去。
不等他們開口,耳邊率先傳來了喬湘的嗓音:“顧老爺子,傅恒,你們兩家聯合一起辦喜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告知我一聲,是不是沒有把我當回事?”
“喬湘,我聽說你之前受傷住院,便想著行動多有不便,也就不知會你了。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收到消息,趕了過來,卻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傅恒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向喬湘。
聞言,喬湘臉上的怒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愈發濃鬱,“傅恒,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領你的情嗎?你們根本就沒有想要告訴我的意思,就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說這麼多了。”
“喬湘,你若非要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婚禮已經結束了,你現在趕過來,也是趕不上了。”
“傅恒,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如意的。”喬湘雙眸通紅,說出的話幾近咬牙切齒。
顧老爺子聽完他們二人的談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喬湘,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說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你,陸柔也不會在孤兒院受了那麼多的苦,更不用處處受人欺淩。她所有的不幸,都是你帶來給她的,你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她做任何的事情?”
“顧老爺子,這是我跟陸柔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喬湘看向顧老爺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
顧老爺子眉頭緊蹙,蒼老的臉上透著滲人的寒意:“喬湘,陸柔畢竟是我顧家的孩子,怎麼可能跟我沒有關係?”
“是你顧家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我跟陸柔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要說陸柔的不幸,都是你們賜予的。”
“喬湘,事已至此,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所犯下的錯嗎?不管顧瑾是因何去世,你都不應該把自己的傷痛發泄在一個孩子的身上,她何錯之有,年紀小小的就要承受這麼多?”
“夠了,你少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不想聽。我跟陸柔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插手。”喬湘嘶吼著喊道,情緒幾近癲狂。
顧老爺子和傅恒麵麵相覷一眼,誰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們知道,不管說什麼,喬湘都是不可能聽進去的。
與其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倒不如先走為敬。
思及此,傅恒才深吸一口氣,道:“喬湘,你有什麼不滿大可衝我來,沒必要去傷害陸柔。”
“傅恒,你少在我的麵前惺惺作態,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和薑悅造成的,雖然薑悅已經死了,但她犯下的錯,也該有你和她的兒子來承擔。”
“喬湘,你就是個瘋子,像你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感到幸福和快樂的。既然和你說不通,我們也沒有必要再這裏跟你耗下去了。”話音落下,傅恒邊看向顧老爺子道:“顧老,我們先走吧,沒必要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