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倒沒有,驚嚇還差不多。”季一辰瞥了肖澤一眼,調侃道。
被季一辰這麼一說,肖澤的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阿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跟小雨兩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都已經呆了半年多,你再不讓我們回來,真的會被逼瘋的。”
“肖澤,我可沒有說不讓你們回來,想當初,你跟小雨離開的時候,可是答應過得,沒有三哥的允許絕不回來。在這過了半年你就開始改變主意了,你讓三哥怎麼想。”季一辰說得懇切,絲毫不顧及肖澤臉上的神情有多難看。
顧展雲輕咳一聲,提醒道:“阿辰,肖澤,時深都還沒發話,你們兩個不至於為這點事情就吵起來吧?”
“展雲,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隻是好意提醒兩句,並沒有想要跟他吵架的意思。”
“那好,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先聽聽時深的意思,好嗎?”說及此,顧展雲便往傅時深的臉上看去。
被三人灼灼的目光直視著,傅時深不禁擰了擰眉,“你們幹嘛都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時深,剛才他們說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趕緊說說你的看法吧!”顧展雲把問題直接拋到傅時深的身上,也趁機解決了季一辰和肖澤之間的矛盾。
大家都是兄弟,他可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到彼此之間的感情。
傅時深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才徐徐說道:“肖澤跟小雨離開景城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他們想家了,想回來看看,我都可以理解,但前提是,必須要告訴我。”可現在,你們卻給我來個先斬後奏,根本就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由此可見,你們早就把我的囑咐忘得一幹二淨了。
察覺到傅時深臉上的怒意,肖澤立馬就慌了:“三哥,你別生氣,我知道,我們不應該先斬後奏,回來早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小雨的意思,我拗不過她,隻好聽她的了。”
話音落下,肖澤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說到底,他還是打從心底裏畏懼傅時深的,隻不過為了在江疏雨的麵前留點麵子,他才硬著頭皮答應她的要求。可當他們回到景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隻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後悔的餘地。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我再去責怪你,也沒有任何的意思。等改天有時間,你再帶小雨來見我,有些話,我還是有必要跟她說一下。”
聞言,肖澤心中大喜,“沒問題,隻要你不怪我們,我們什麼都聽你的。”
傅時深把手中的酒杯重新放回桌案上,然後站了起身:“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去了。”
“正好,我跟你一起。”顧展雲說了句,就起身跟著傅時深一起離開了。
季一辰見傅時深和顧展雲都已經離開了,便看向肖澤,說道:“肖澤,三哥跟展雲他們都走了,我也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肖澤應了句,就目送著季一辰離開了。
偌大的包廂裏,瞬間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傅時深嘴上說著不怪他,但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任誰也不希望,曾經傷害過自己最愛的人的人,突然一聲不響的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江疏雨真的改變了很多,但一回來,她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她。
他端起桌上的就一飲而盡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包廂。
回到肖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他剛上到二樓,發現江疏雨的房間還亮著燈,便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裏麵傳出了江疏雨的嗓音:“請進。”
肖澤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此時,江疏雨正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她房間的地板上,還擺放這各種品牌logo的袋子,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她今天的戰利品。
他緩緩走到江疏雨的身旁,薄唇輕啟:“小雨,你在忙什麼呢?這麼晚還不休息?”
聞言,江疏雨才把手中的筆記本合適,抬起頭看向他:“肖大哥,你喝酒了,是去跟深他們見麵了嗎?”
“嗯。”肖澤似乎早就料到了江疏雨會這麼問,幹脆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他去見傅時深他們,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