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何安俊對自己舉辦的慈善晚宴缺乏信心,而他答應了何安俊的請求,無異於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
思及此,傅時深才把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安俊,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此次的慈善晚宴辦好,你也要相信自己,知道嗎?”
何安俊微微頷首,“嗯,我知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就先告辭了。”
“這麼急,不吃完晚飯再回去?”
“不了,我先走了。”說及此,何安俊就起身離開了傅公館。
傅時深見何安俊走遠了之後,才倏然站了起身,往樓上走去。
剛才的話,陸柔隻說了一般,他總覺得她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他還是有必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上樓之後,他直接去了兒童房找陸柔,卻發現,陸柔根本就不在兒童房裏。
江姐看到站在門外的傅時深,不禁問出聲來:“少爺,您是找安安嗎?”
聞言,傅時深才回過神來,往江姐的臉上看去:“江姐,柔兒她來過這裏嗎?”
江姐搖了搖頭,“沒有。”
“還,我知道了,你先忙。”說及此,傅時深便轉身離開,往夫妻主臥走去。
江姐看著傅時深遠去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一頭霧水。
回到夫妻主臥後,傅時深看到陸柔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緩緩走到她的身後,薄唇輕啟:“柔兒,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清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被傅時深這麼一問,陸柔才晃過神來,翕動著唇:“沒有,我隻是不想再說了。”
“柔兒,你我是夫妻,不應該有任何的秘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又該如何幫你解決呢?”
“時深,你真的想知道嗎?”陸柔看向傅時深的眼神中,泛著淚霧。
當傅時深對上她泛著淚霧的眸子時,心也緊緊揪做了一團,“真的,你隻管告訴我就行。”
“好,既然你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不打算繼續瞞著你了。今天,我跟江疏雨見了麵,她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她說她的心裏還有你,放不下你。她還跟我道了歉,希望我能原諒她之前對我和小寶做的那些事情。”陸柔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諷刺極了。
明明她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到頭來,反而還要裝作大度的去原諒江疏雨的所作所為。
是不是現在的壞人,都壞的理所當然了?
看到陸柔這個模樣,傅時深覺得自己的心裏,像是被誰狠狠地紮了刀子一樣,鮮血淋漓。
一個男人最大的失敗,莫過於不能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了。
傅時深走到陸柔的跟前,大手一揚,將她摟入懷中,如墨般的眼瞳深深的睥睨著陸柔:“江疏雨的想法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柔兒,你要相信,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不管她怎麼做,始終都沒有辦法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時深,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每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過去做的那些事情。我做不到,像個沒事人一樣,跟她站在一起,笑談過去。”
“柔兒,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去為那些事情而苦惱。你隻管開開心心的留在我的身邊,至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辦了。”
陸柔“嗯”了聲,就靠在他的懷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傅時深抬起寬厚的大手,輕撫著她的發絲,“兩天後,何安俊要在希爾頓酒店舉辦慈善晚宴,到時候你跟我一同出席,現在,你隻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說到應酬,陸柔本來是不想去的,但一想到江疏雨那張得意的臉,她就忍不住應允了下來:“好。”
“這才是我的好柔兒。”話音剛落,傅時深就低下頭,在陸柔柔軟的唇瓣上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