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老板見我們麵色有異,便問我們道:“你們和羅尼公司的董事長有仇嗎?”沈隊朝四周看了看,然後低聲道:“你替我們找一個包廂吧,我們去包廂再談。”餐廳老板帶我們去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然後吩咐服務員給我們上菜,態度一直很客氣。
沈隊關上包廂的門,對餐廳老板道:“最近我們破壞了一起五年前的懸案,案子的真凶就是羅君豪的兒子——羅振宇。結果,羅振宇卻在監牢中離奇死亡。我想,就是因為這個,我們和羅君豪結下了梁子。他可能是認為,如果不是我們將他的兒子抓捕到了監獄裏,他的兒子可能就不會死。所以,他心裏對我們有怨恨也是正常的。”
“我這兩天多少也聽說了這個新聞。”餐廳老板悠悠然說道:“這不能怪你們,如果他的兒子真的是清白的話,你們也不會把他抓到監獄裏去了。”“羅君豪是把失去兒子的痛苦發泄到我們身上來了。”許明輝在一旁說道,“我估計在他心裏麵,我們幾個就是殺死他兒子的凶手!”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陸續將菜端了上來,餐廳老板笑了笑,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先告辭了。”他說著,就轉身離開了包廂。
他剛一離開,許明輝就湊到了沈隊麵前,問:“這個餐廳老板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人?這人感覺高深莫測的,一點兒不像是一個開餐廳的。”“你們想多了,他就是一個開餐廳的,隻不過另類了一點罷了。”沈隊敷衍似的說了一句之後,就催促我們快點吃飯,吃完以後回家補眠。
我們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很明顯,沈隊並沒有說實話。今天來這裏吃飯,讓我們對沈隊和這位餐廳老板好奇得要命,總感覺這兩人隱藏著什麼大秘密。
“我們現在已經和羅君豪結下了梁子,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一點。”沈隊忽然開口,打斷了我們幾人的胡思亂想,“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神秘人,行蹤詭秘,也不知是人是鬼。我總有一種預感,我們以後還會和這個神秘人打交道的。”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幾人在餐廳的門口分開了,我謝絕了沈隊要開車送我的好意,一個人順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慢悠悠的往公交車車站晃去。我低頭看了下手表,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應該還有最後一班公交車。
我站在公交站牌旁邊等車,一陣帶著寒意的秋風襲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最後一班公交車終於到了,車上人還有不少,我上了車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車再次啟動了,我歪著頭,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著的街景。可能是最近忙著查案,睡眠不足,我用手支著頭,很快就陷入了半迷糊的狀態了。
朦朦朧朧之間,我隱約感覺到公交車在下一個站台停了下來,有一個人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勉強睜開了眼睛,發現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孩。我當時腦子裏唯一的想法是,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這種天氣竟然隻穿了一件連衣裙,難道她不覺得冷嗎?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我就又陷入了半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