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放有白骨的衣櫃門關上,待這件案子結束之後,我們會將這幾具白骨找一個地方埋葬,以告慰死者的靈魂。
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書桌,在書桌下麵的抽屜裏,我們找到了一個廢舊的筆記本。由於年歲太久,裏麵的紙張都有些泛黃了,上麵的字跡卻依然清晰。
我們隨意翻看了一下,發現這是一本日記本,而且從內容上來看,這本日記正是那個小女孩所寫的。令我們驚訝的是,從這些文字中,我們絲毫想象不出來這是以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口吻寫下來的。
這本日記的字跡以及敘述的成熟口吻,簡直就是一個成年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但是,從日記的內容上看,這本日記的主人公的確就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女孩!
這時,候卓忽然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來,手心向下,觸摸著桌子上的日記本。我們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因此,我們都沒有打斷他,而是站在一旁耐心等待著。
少頃,候卓睜開了雙眼,長舒了一口氣。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個日記本應該沒有“髒東西”的存在。
不等候卓放下日記本,我們就紛紛問他,從這個日記本上感覺到了什麼。我們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日記和那個布娃娃一樣,都是我們找到那個小女鬼的關鍵線索。
“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候卓說著,剛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但就在這個時候,從日記本的紙張裏麵忽然伸出了一隻慘白枯瘦的鬼手來,一把抓住了候卓的手,然後將他整個人往日記本內拉了過去。
候卓嚇得大叫,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另一隻手朝我們伸來,口中不停喊著“救命。”就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掙紮著朝岸上的人伸出手來,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我們嚇了一大跳,一時間怔愣住了,直到聽到候卓的呼救聲,我們才反應了過來,然後立即伸手去拉候卓,將他往我們這邊拽。
此時此刻,我們就像是在進行拔河比賽似的,彼此都想要將繩子往自己這邊拉,被夾在中間的候卓又驚嚇又疼痛,不停的叫喚著,好像自己快死了似的。
那隻鬼手的力氣很大,我們六個人加起來也比不過它,很快就落了下風,被往日記本的方向拉了過去,雙腿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一直朝日記本的方向挪動著。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非但救不了候卓,就連我們幾人也會一齊被這隻鬼手給拉入日記本之中的。
就在這個時候,沈隊忽然放開了我們。他一鬆開手,原本就處於弱勢的我們,立即又往前移動了一大截。這時,候卓的大半個身體都已經進入了日記本之中了,隻剩下上半身還留在外麵,就像是被腰斬了似的。
沈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紙來,手捏成決,口中念誦咒語,然後將手中的符紙朝那隻鬼手扔了過去。符紙在空中散發出了萬道金光,如同無數支利箭一般,朝那隻鬼手射去。
但是,這些金色的利箭在即將要碰到那隻鬼手的時候,卻忽然像是撞到了一層屏障上似的,立即又被反彈了回來,那些金色的利箭轉而向著沈隊射了過來。
沈隊一個閃身,躲過了那些利箭,然後再次從口袋裏摸出了幾張符紙,捏決念咒之後,將這幾張符紙齊齊向那隻鬼手扔了過去。
但是,和之前的情況一樣,這些符紙還沒有碰到那隻鬼手,就被半空中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給擋了回來,符紙對那隻鬼手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沈隊眉頭深皺,走過去替換了許明輝的位置,讓許明輝用他的佛珠試探一下,看是否能衝破那道無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