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隊點點頭道:“沒錯,他就是我的師父。”
我們還想再追問下去,但沈隊卻怎樣也不肯往下說了,“我暫時隻能和你們說這麼多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們自然會知道一切的。”
既然沈隊都這麼說了,我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深了,隻覺得沈隊全身都是謎。
我們臨走的時候,那位年輕的老板親自將我們送到了餐廳門外,向我們一一道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探究,又像是戒備,又像是好奇?總之,他的眼神很複雜。
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這位老板的身份,不止是沈隊的師父那麼簡單。但是,這隻是我的一種直覺,連猜測都算不上。我暗自苦笑了一聲,或許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
半夜時分,我忽然被噩夢驚醒,猛地睜大了雙眼。床頭亮著一盞昏暗的台燈,這是我平時睡覺的習慣,屋內必須有亮光,我才能睡得著覺。
像我這種症狀,在醫學上應該是被稱為“創傷後遺症”,自從我小時候掉入河裏差點淹死之後,我就開始害怕有水的地方。而自從有了這雙該死的陰陽眼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一個人待在密閉又黑暗的空間內。
可能是晚上吃的太油膩了,我嘴巴裏幹渴得要命,便爬起來倒水喝。一連灌了兩大杯水下肚後,我終於心滿意足的舒了口氣,繼續爬上床睡覺。
反正有一個禮拜的假期,明天也不用早起上班,我打算睡個一天一夜,把這幾天缺失了的睡眠全部補回來。
我蓋上被子,合上了雙眼,意識重新變得模糊了起來。但我的腦子尚未完全陷入沉睡時,忽然就感覺有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到了我的額頭上麵。
我忽然就被驚醒了,遲疑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觸感冰涼粘膩,讓我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將手指挪到眼前一看,發現整個指尖上全部都是鮮血!為什麼會有鮮血滴在我的額頭上麵?這會不會是我的幻覺嗎?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醒過來,這是我做的一個夢!
我充分的發揮了鴕鳥心態,鑽進被子裏,繼續睡覺。我相信,等我一覺睡醒,一切不好的幻覺都會消失!
但是,即便我用被子蒙著頭,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一滴滴的液體連續不斷的滴落在被子上麵。
堅持了幾分鍾之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把掀開了被子,超天花板上望去。可是,天花板上什麼東西也沒有,而被子上麵也沒有任何液體滴過的痕跡。
一晚上折騰好幾次,再多的困意也被消磨殆盡了。我心裏煩躁的要死,就打算把電視機打開,看會兒電視再睡覺。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多晚起床都沒關係。
我剛想爬起來找電視機的遙控器,可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似的,除了大腦有意識之外,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如同一具幹屍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