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幕：十七歲的少女
話問出口，謝天尋目不轉睛的看著殘暮，眯起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而那雙毫無波動的墨眸亦是冷靜的出奇。
“沈凝煙。”沒有絲毫的遲疑，更沒有絲毫的隱瞞，有些暗啞的聲線透著股股寒意。
“你們認識。”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殘暮亦沒有否認，他隻是覺得沒有否認的必要罷了。
又是一陣死寂，謝天尋冷眼看著殘暮，可是亦如方才那樣，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在他第一次見到殘暮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男人是個絕對危險的存在，而這時間能夠被他看得上的人卻少之又少，殘暮卻正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即使想到殘暮的身世不一般，卻也沒有想到他竟會與沈凝煙認識。
“你們怎麼認識的？”這是他第一次好奇一個人的過去，也是第一次主動開口去詢問一個人的過去，而且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沈凝煙。
“皇上還是等她醒來，親口問她吧。”在謝天尋的麵前，殘暮從來都沒有露出過任何畏懼之色，於他的眼中，謝天尋並不是一國之君，隻是一個讓他能夠與之合作的人而已，他這一點倒是與沈凝煙有相似之處。
謝天尋沒有再繼續追問，即使他與殘暮隻是利益關係，可是他卻了解殘暮的性子，是以知道多說什麼亦無果。
龍榻之上的人兒似乎感應到有人在說她一般，原本緊閉的眸子慢慢睜開，看著身邊的兩個人，她過分蒼白的臉頰平靜無波，淡然的模樣讓謝天尋和殘暮都忍不住蹙眉，他們都無法理解為何經曆過那樣的事情，她竟還可以如此淡定。
在他們兩人的注視下，沈凝煙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她不曉得為什麼他們會用這幅眼神看自己，不過這些也不是她所需要擔心的。
謝天尋和殘暮都在，是以她已猜出了什麼，而她猶記得是殘暮救的自己。
當謝天尋看到準備做起來的人兒時，連忙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受傷，隻是身體有些乏而已。
“我和殘暮一年前就認識。”當她依靠著謝天尋的胸膛時，心中竟也沒有排斥，她早已習慣了被他這般對待，可也僅僅這般，她的心依舊沒有那種悸動，看來還是不行。
沈凝煙抬眸看向一言不發的殘暮，他依舊隻露出了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即使她不知道他的容貌，可是根據這雙眼睛的形狀，她斷定殘暮必定會是個俊逸的男人，還有他身上明明危險卻讓人忍不住淪陷的冷魅氣息。
“謝謝你，殘暮。”即使在水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確實是殘暮救的她。
“嗯。”殘暮依舊是惜字如金，在他的口中從來都不會聽到多餘的話，甚至一個字。
當聽到沈凝煙的話後，謝天尋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忽然間，他隻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一點都不重要，而他似乎也不想知道答案。
“煙兒，你還好嗎？”關切之意盡在言表，就連謝天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嗯，我很好。”對於他的關心與愛護，沈凝煙感受得到，可是她卻真的想告訴他，無論他如何做，她的心就是沒有感覺，“不過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