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有些累了,腳下竟生出一些無力感,手心也滲出了些細汗,看著漸漸已經開始散去的人群,她亦是不想再多留。
“紫月,宇從,我們回去吧。”言罷,她便向涼宇殿的方向走去。
夜已深,風微涼,宮人們也漸漸散去,偌大的錦宮又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寧靜,更多的還有孤寂。
韓宇從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稍邁大了幾步,追到了沈凝煙的身側,側眸望向她,月白色的光滑下她的臉頰愈發的精致,白皙如玉的肌膚此時卻泛著微微的紅潤之意,她腳下的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穩。
“娘娘,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在沈凝煙身邊跟久了,亦是能一眼看出她的不適。
聞言,沈凝煙莞爾一笑,道:“許是感染了風寒,隻覺得身子有點不舒服,回去睡上一覺就好了,沒什麼大礙。”此時的症狀讓她覺得與風寒有些相似。
“用不用讓卑職傳太醫?”畢竟她是主子,韓宇從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和怠慢。
“沒事的,可能隻是累了,再加上吹了些涼風,回去睡一覺就好了。”現在夜已深,太醫院的人想必也都該休息了,她不想去打擾他們,更何況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大礙,隻是覺得有些累,身子有些熱而已。
既然沈凝煙話都說到這裏了,韓宇從亦不再堅持,不過他還是多加了個小心,讓紫月隨時注意著沈凝煙的狀況。
涼宇殿內寂靜如斯,一個身著白色裙衫的人兒平躺在錦榻之上。
如瀑青絲已散在身下,白皙勝雪的臉頰好似蒙上了一層紅紗,以至於她的容貌看上去那般的朦朧。薄紗之下的身子好似出水的白蓮,滲出絲絲細汗,偌大的宮殿內,唯有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她似乎想的太簡單了。
當她回到涼宇殿躺下,原本以為隻是感染了風寒,睡一覺便會好了,可是未曾料到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愈演愈烈,從未有過的燥熱感由體內最深處湧上,毫無預兆,洶湧澎湃到一發不可收拾。
陌生的一股欲望好似火苗般漸漸點燃她的身體,心中莫名的一股衝動,一種期待,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熱,前所未有的熱。
這種燥熱感,心中的衝動讓她開始慌了,不顧腦海中漸漸有些混沌的意識,掀開錦被便向正殿的後麵走去,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直到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池後,她才停下了腳步。
望著眼前被白霧籠罩的水池,她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一朵極其大的水花隨著她跳進去的刹那綻開,溫熱的水流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可是她的身體並未像她想象中那樣,因為遇到了水而降下溫來,反而愈演愈盛,體內的那團火更加洶湧的燃燒著,她好想隨時都會被大火所侵蝕。
“沒有想到這錦宮之中竟有人中了蝕情花。”清越的聲線乍然響起,鬼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