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都不知那支白玉木蘭簪被他收到了何處。
走進輕泓殿,拂麵而來的是一股清香,還有墨香,謝天尋向來有在寢宮裏批閱奏折的習慣,是以筆墨更是多見。
偌大的宮殿內,竟然無一人服侍,隻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正頷首坐在桌案之前,手中提筆正在寫些什麼,直到她走進宮殿後,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觸及眼前的人兒,他方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向她的方向走過來。
隻是刹那,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夾雜著一股清菊香。
“想我沒?”一句輕問,卻已道出了他心中的期待。
曖昧的話語自她耳際想起,陡然躥紅的麵頰讓她心中忍不住覺得尷尬,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不是悸動,不是那種她麵對焰逸壅時產生的慌亂。
想到這裏,她的心竟迅速平複了下來,自他懷中抬起頭,輕聲道:“皇上召臣妾來有什麼事嗎?”有些距離不是她刻意想要拉開,而是根本就不想靠近。
“煙兒,你為何非要這般與我說話?”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問她。
“皇上為何這樣問?難道臣妾這樣說話不對嗎?”觸及那雙咖色眸間的神情,她竟看懂了,裏麵似乎有種叫做受傷的東西,可是這又如何?
像是在懲罰她的狠心,在懲罰她的冷漠,在懲罰她對自己感情的視而不見。
吻,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吻。
唇與唇的廝磨,舌與舌糾纏,口齒之間滿滿的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她的舌被吮的生疼,他的唇亦是被她咬的流出了血。
她起初還在反抗,最後卻隻是任他索取,哪怕唇舌早已失去了知覺。
“你現在連反抗都不願意了嗎?”猛然離開她的唇,望著她眸間的冷淡,他亦是冷冷的開口。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不答反問,卻不知這竟是如此傷人。
隻是瞬間,謝天尋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抓著她肩膀的大手猛地用力,將她狠狠的推了出去,沈凝煙的身子是如此的輕,當她被推出去的刹那,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直到撞到了那厚重的書架上,才停了下來。
望著跌坐在地上的黃衣女子,謝天尋的眸間絲毫沒有憐惜之意,隻是滿目的冰冷。
“既然你知道朕想要什麼,那四日後就好好的服侍朕,若是朕的心裏有絲毫的不滿意,朕決不輕饒!”謝天尋丟下如此生硬的一句話便憤憤的離去。
看著走出輕泓殿的謝天尋,於京慌忙迎了過去,當看到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謝天尋時,於京隻覺得心中一陣寒冷,觸及他流血的嘴唇,心中更是驚訝不已。
“皇上,您的嘴唇……”於京驚訝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擺駕元溪殿!”謝天尋不等於京的話講完,便已率先邁開步子踏上了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