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凝煙便早早起床偷偷拿了師兄的幾件衣服,還有一床棉被,又拿了好多叫不上名字的藥,因為昨天陌生男子特意交待沈凝煙不可將見過他的事情說出去,沈凝煙也隻好信守承諾,自己獨自又跑向了後山。
現在已是寒冬,這麼冷的天氣,雖然山洞裏還算是正風擋雨,但是溫度依舊是低的要死,不知道昨夜受重傷的陌生男子有沒有挨過來,如果真的就這樣死去了,沈凝煙不知道自己會有多自責。
“還好,還好。”到了山洞,昨夜生起的火堆已經燃盡,陌生男子依舊是昏迷不醒,但是身上的高燒已經退了,這應該算是好現象了。
“神氣,溫柔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他昨晚估計會凍死在這裏的。”沈凝煙原本還好奇為什麼今天[神氣]它們為什麼沒有來接自己,等到了山洞後才知道,原來[神氣]它們一整晚都圍繞著受傷的男子,以抵擋夜間的寒冷。
沈凝煙再次生起火堆,將陌生男子身上的傷口全部都換了新藥,然後用幹淨的布條重新包紮好,又拿出寫著治療傷痛的藥喂進了他的口中,雖然處於昏迷的他很難進藥,但是依舊沒有放棄,費盡力氣給他硬灌了進去,因為沈凝煙心想,吃進去總比沒有吃的好。
“小師弟!你怎麼才回來?”待到傍晚,沈凝煙回到了寺廟,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回禪房,便看見子見麵色焦急的跑到了他的跟前。
“怎麼了師兄?”沈凝煙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讓子見這麼著急,難不成自己偷吃野雞的事情被師父們知道了?不應該的,明明自己是在山裏吃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再說,有少林寺方丈在,自己就算開葷也不會受到什麼責罰的。
“方丈讓你快些去圓明師叔的禪房。”子見不等沈凝煙反應過來,拽著沈凝煙的衣袖便向智明的禪房走去。
“三師父不是下山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等到半月以後嗎?”四天前,三師父圓明就被方丈派下了山,說是參加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沈凝煙明明記得每次的武林大會都會要二十日左右,可是為什麼這次隻是短短的四日,三師父圓明就回來了?在走進三師父圓明的禪房時,沈凝煙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昨日武林大會正是第一日,來自各門各派的英雄豪傑自是彙聚一堂,門派之間也是敬畏有度,但是就在晚宴的時候,一直被外界稱為“邪教”的“訣洛教”竟然未邀而至,忽然而至的不速之客,不僅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反而對各個門派大打出手,沒有半點的情意,而代表著少林寺的六師父智明正是被其傷及,中了他們“訣洛教”的“訣洛符”。
“三師父,你怎麼樣了?”沈凝煙不容他人的阻攔,衝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生氣的三師父圓明,隻覺得心中緊緊的揪成一團,“三師父,三師父……你醒醒啊,你怎麼了啊?”
“龍兒,你三師父他中了訣洛教的訣洛符。”坐在一旁的少林寺方丈停住手中不斷搓念的佛珠,起身對跪在床邊的孩童說到。
“什麼是訣洛教?訣洛符又是什麼啊?”在沈凝煙的記憶裏麵,從來都沒有這個名字,他更不知道什麼是“訣洛教”和“訣洛符”。
“訣洛教是江湖上一直痛恨的邪教,訣洛符是訣洛教弟子的獨門功夫,隻有他們訣洛教的弟子才會訣洛符這門邪功。”二師父圓通看著床上臉色鐵青的師弟圓明,隻是不斷的搖頭,“中了訣洛符的人,全身筋脈會在七日之內自行斷裂,武功盡廢,變成隻有思想卻不能行動的活死人。”
“訣洛符?”沈凝煙重複著口中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惡毒的武功,而現在他心中憎恨極了那個對三師父出手的訣洛教弟子,“那要怎麼救三師父?”
“除了訣洛教獨有的解藥在三日內服用,否則隻有等待變成廢物。”一向性格頑劣的四師父圓應,此時也變得沉默寡言,沈凝煙也就此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按四師父所說,三師父圓明豈不是就隻有等著悲劇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