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認真起來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雪越來越大,大到似乎是沈凝煙這十年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
“不會。”沈凝煙麵對少林寺方丈的反問,忽然笑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眸子因為笑意而眯了起來,形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像極了月牙的形狀。
“龍兒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呢?”少林寺方丈牽起沈凝煙有些冰涼的小手,繼續向前走去,“假若訣洛教弟子真的沒有現身,沒有拿出訣洛符的解藥,那樣你三師父豈不是真的會變成廢物?”
“但是龍兒知道,即使訣洛教的弟子沒有現身,沒有拿出訣洛符的解藥,師父也會有辦法救三師父的。”沈凝煙也學著方丈的樣子,一步一步向前慢慢的走著,每一步都走得很認真,很仔細。
“如果師父告訴你,師父沒有辦法救你三師父呢?”方丈好奇,為什麼這個孩子會莫名的相信自己能夠救圓明,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來解開訣洛符的毒。
“因為您是方丈,您是無所不能的大師父。”沒有別的原因,沈凝煙為什麼會相信方丈能夠救三師父圓明,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或許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方丈像神一般的存在沈凝煙的生命中,在沈凝煙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是方丈解決不了的。
“哈哈……”方丈聽到沈凝煙孩子氣的話,大笑了幾聲,沒有多言,沈凝煙搞不清楚方丈為什麼發笑,隻好撇撇嘴不再說話。
第二日,圓通和圓德兩人以及數十名少林弟子起早便上了路,圓明依舊是昏迷狀態,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整個寺中都彌漫著沉重的氣息,讓原本愛熱鬧的沈凝煙也受到了這種氣氛的感染,不再整天嬉笑打鬧。
在山洞中受重傷的陌生男子依舊是昏迷不醒,雖然每天沈凝煙都會去給他換藥,喂藥,但是依舊不見他好轉,那場大雪已經下了快三天了,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深林中的動物也都躲在自己的巢穴中不肯出來,好在[神氣]它們提前準備了一些野兔,野雞什麼的,不然這個冬天,還要靠沈凝煙從寺裏幫忙帶一些幹糧。
至今晚,便是圓明受傷的第三天了,但是圓通和圓德依舊沒有回來,書信中也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未現身”三個字,方丈也是簡單的回了三個字“繼續等”,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師父,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沈凝煙走進方丈的禪房,關上房門,看見正在念經的方丈。
“龍兒,現在隻有你能救你三師父圓明了。”方丈起身,走到了沈凝煙的麵前。
聽完方丈的話,沈凝煙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因為他不知道方丈的話從何說起,更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方丈看出了沈凝煙的不解,示意沈凝煙隨他走進禪房裏麵的房間。
“訣洛符的解藥還是沒有拿到,三天的時日已過,所以就算再拿到訣洛符的解藥也是無用了。”方丈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個木匣,打開木匣,裏麵有著一封書信。
“這是今日清晨,一位上山祈福的女施主親手交給我的,但是這封書信並不是那位女施主所寫,而是在上山的途中受一個陌生人所托,交到了我的手中。”方丈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沈凝煙。
沈凝煙不解這封書信和三師父圓明的傷有何聯係,但是依舊打開了那封信,隻見書信上寫著“三月初二,女嬰之血,方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