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黔帝看著沒有任何言語的兩個人,怒吼起來,太子焰逸熙和七皇子焰逸寂原本就做鬼心虛,現在被黔帝一吼,兩人更是嚇破了膽,抓住了黔帝的腿,將私自扣押軍餉的事情全盤托出。
“將太子,七皇子軟禁在各自的府邸,沒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出行。”此次私自扣押軍餉的事情竟關係到數百名朝廷重臣,這是黔帝始料未及的,原本黔帝想要廢除太子焰逸熙,削去七皇子焰逸寂的王爺身份來平複此事,可是這關係到國家的存亡,這讓黔帝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情。
黔悅三十二年,二月初六,黔帝星駕,太子焰逸熙繼位,即熙帝。
對於黔帝的忽然仙去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黔帝在仙去之前甚至連風寒都未曾染過,可是就在羅公公前來侍奉黔帝上早朝的時候,竟然發現黔帝的身體早已冰涼,經診斷黔帝是睡夢中死去,死因是因年歲已大。
太子焰逸熙繼位是早在黔帝在世時便就定下的,但是當朝大臣對於太子焰逸熙的品行依舊是保持著以前的態度,可是先帝的遺願卻不可更改,也隻能盡力輔佐太子焰逸熙能夠成為賢君明主。
黔悅宮。
身著錦緞金絲龍袍,坐在那盡顯身份的龍椅之上,雙手把玩著酒盅,與身側的嬪妃談笑著,絲毫沒有在意殿下所坐的諸位皇弟和大臣。
“皇上,先帝逝去未滿百日,怎可如此設宴?”不畏生死的年同紳看著龍椅之上與女子談笑的熙帝讓他心生憤怒,黔帝才剛逝去十日之久,可是身為兒臣的熙帝竟然宴請諸位皇子和大臣,絲毫沒有喪父的悲痛,反而大肆作樂,這實在有違孝義。
“皇上,下月我軍就要征戰沙場,先帝逝去,士氣低落,現在不是設宴之時,而是需要想著振奮我軍士氣,打勝仗啊。”支持年同紳的羅明也站起身來勸諫熙帝,黔悅國的寸土都是戰士們鮮血換來的,都是黔帝的心血,他們萬萬不能容忍就這樣糟踐在這個無能的帝王身上。
“年大人,莫要生氣,先帝已經逝去,這百日盡孝朕是知道的,但是盡孝歸盡孝,不能在這百日之中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吧,相信先帝也不希望看見這幅情形的,先帝肯定會希望朕能早日振作起來,以振奮我軍士氣,朕不僅要今日設宴,明日還要幫我軍將士大擺宴席,為他們踐行!”熙帝的酒此時已經喝多,絲毫沒有聽出年同紳和羅明口中的怒氣和勸諫之意,他不僅沒有聽從,反而覺得自己的做法正確極了。
年同紳和羅明對望一眼後憤然離席,熙帝看見之後不僅沒有生氣他們對自己的無禮,反而哈哈一笑,毫無君王的氣概。
“十三弟,煙兒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吧?”宴席過半,熙帝突然對殿堂之下的十三皇子焰逸政說到,焰逸政自從來到宴席就一直獨自品著茶,與六皇子焰逸莫,九皇子焰逸壅談笑,沒有料到熙帝會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
“回皇上,煙兒確實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應該多謝皇上禦賜的補品。”十三皇子焰逸政站起身,恭敬的對熙帝作揖。
“十三弟哪裏的話,隻要煙兒好起來就是朕最開心的事情。”熙帝因為飲酒過多,眼神都已經變得快沒有了焦點,好在他身側有兩位嬪妃體貼的扶持著他,可是盡管如此,熙帝的話題依舊沒有就此為止。
“十三弟,過幾日讓煙兒來見朕。”熙帝端起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可是十三皇子焰逸政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就連坐在一旁的六皇子焰逸莫和九皇子焰逸壅都放下了酒杯。
“不知皇上讓煙兒來麵聖所為何事?”十三皇子焰逸政眯起墨眸,身上素雅的白衣在這華麗的宮殿之中顯得極為獨特,他的右手背於身後,食指扣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所為何事?哈哈……朕就是想見她,好了好了,十三弟記得讓煙兒過幾日來見朕,朕現在很累,要去休息了,你們跪安吧。”熙帝不等十三皇子焰逸政做出任何回應便下了定論,讓所有人都跪安了,隻留給眾人一個搖搖晃晃被兩個女人扶持的身影。
“十三弟,你會讓煙兒去見皇上嗎?”六皇子焰逸莫蹙起漂亮的眉毛,臉上寫滿了認真,他很清楚熙帝一直以來對沈凝煙的關心是為什麼,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黔帝剛剛仙去,無論如何也要過了百日,這樣他們還是有機會將沈凝煙送出宮外,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才幾日,熙帝便已經等不及了。
焰逸政麵色凝重,看了看六皇子焰逸莫沒有多言,起身便離去了,他不可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沈凝煙被熙帝搶去,他也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