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文悻悻然地撿起扇子,上下打量了雲舒一番,道:“也不是不行。可你沒有內力上鬧什麼?那可是生死之爭,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眼前的男人,仙氣飄逸,分明就是文弱書生嘛。
雲舒隻是斜倪了他一眼,不語。
時間一晃而過,翌日一早,辰文搖著扇子晃晃悠悠來敲雲舒的門,推門隻見舒雲一襲白衣似乎要出門,而他身後跟著的趙風手裏抱著那精致的古琴。眼眸一轉,他立刻跑了上去,擠開趙風,而後搶過那把琴,笑嘻嘻地道:“我來,我來!”
趙風開始有些不樂意,不過見雲舒並沒有出言反對,於是也就任由男子將琴抱去。
“舒兄啊,你這是要去哪裏呢?”抱著琴,辰文一臉笑眯眯地靠近。
“毒師大會。”隨意拋下了幾個字,雲舒瀟灑地邁步出門。
看著那道白色的背影,辰文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不過隻是瞬間,他又恢複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追了上去:“舒兄啊,我也要去毒師大會,正好順路。不過不知道舒兄您的座次是哪裏啊,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去找舒兄嘮嘮嗑呢。”
見雲舒仿佛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辰文額頭上瞬間浮現了幾道黑線,有些無語地道:“舒兄,你不會沒有買票吧?”
“呃……”
“沒有票的話隻能在外圍,人山人海的,哪裏能看見東西,正好我這裏有多餘的貴賓票,舒兄不如跟我一起進去。”辰文大大咧咧地拉著他往人群喧鬧的那處走去。
雲舒任由男人拉著她往前麵跑著,眉頭微微揚了揚,能夠隨隨便便拿出兩張貴賓票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這辰文,隱藏很深吶。
毒師大會在殷都最喧鬧的大型圓廣場裏舉辦,廣場四周環繞著的都是觀眾,隻有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十米開外的台子,上麵便是比武場所。
南疆國的毒師除了會製毒施毒之外,還必須有著高超的武藝,因此毒師大會的角逐便是以比武的形式進行,可用毒可用武,能夠從這裏獲勝的人,也必然是絕頂高手。
這天下尚武崇文,但實力終究是一切的基礎,各地潮流湧現的勢力大有超過朝廷的趨勢,各國的朝廷對與絕世高手紛紛有著拉攏的心思,這也是為什麼每年一度的毒師大會甚至可以吸引各個國家高層的注意。
今日的毒師大會開幕式,由南疆國的國君親自揭幕,因此圍觀的群眾竟然將這能夠容納數萬人的圓形廣場堵得嚴嚴實實。
貴賓席上,雲舒端著茶杯隨意地把玩著。
這個位置能夠巧妙地將整個比武場的動靜收入眼中,距離出口隻有數十米的距離,離開十分方便,按照常理,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手的。
見雲舒打量的目光,辰文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在南疆國認識一些朋友。”
淡淡點頭,雲舒沒有多問,而是將目光投向周圍。她神色十分平靜,手裏隨意把玩著精致的陶瓷茶杯,清冷至極。
貴賓席的對麵,她似乎還看見了一個熟人,東方擎蒼。嘴角微微勾著,當初的事,似乎燕雲國也有功勞,這筆帳,日後慢慢算。
東方擎蒼仿佛感受到了對麵的目光,遙遙望了過來,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對麵那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
“我宣布,毒師大會正式開始。”場上,南疆國的皇帝絮絮叨叨說了一長串,毒師大賽終於拉開了帷幕。
隨著眾人的掌聲,第一對出場比賽的人正式上場。
場麵上的打鬥十分激烈,現場觀眾喝彩連連。雲舒隻是淡然地品著桌上的茶,對於比武場上的比拚沒有絲毫興致。
雖說毒師大賽是比武,但是也是以勝利為最終標準,每個上場的人在上場之前都會簽下生死狀,除非一方認輸或者一方死亡,比賽才結束。那些人招式太過花哨,除了有浪費體力的效果以外,沒有絲毫其他的作用,她不喜歡。
而毒師大賽,毒自然是最大的看點,隻是最開始的比賽出現的毒,太普通,太常見,對於雲舒而言,她幾乎可以毫不費力瞬間瓦解藥性。
“下麵上場的是第二組選手,辰文對陣李文。”
見廣播裏叫著自己的名字,辰文笑著站了起來,湊近雲舒道:“舒兄,我去比賽了。”
“嗯。”雲舒淡然地應道。
“你就不為我擔心嗎?”辰文有些挫敗,但是鑒於舒雲一直是這個性子,他也沒有太計較,搖著扇子就走了上台。
雲舒眯著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一局地戰況,對方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但辰文幾乎沒有怎麼動手最後便撂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