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腳步微微一動,輕巧地避開了文航的全力一擊,與此同時,司馬聖翼的掌風已經透過窗戶席卷而入,重重地擊在男人身上。
噗!
遭到重擊,文航嘴裏立刻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直直往後方倒去。同一時刻,他用盡全身力氣拉開了他一直別在腰間的信號彈。
砰!
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紅色信號彈帶著黃色的煙霧呼嘯著衝向天空。
糟糕!
雲舒當機立斷,銀針順著手指直擊文航的啞穴,與此同時,司馬聖翼已欺身而下,手掌掐住他的脖頸,腳下步伐微轉,閃電般地退到雲舒身邊。
“走!”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提著內力朝房頂之上破空而出!
轟!
司馬聖翼和雲舒前腳剛離開房屋,房屋便炸裂開來,塵土飛揚!與此同時,西廠的四麵八方如洪水般湧出團團黑衣人軍隊,堵了全部的出路。
天空之上,司馬聖翼淩空站立,與雲舒雙手緊握,另一隻手則掐住文航的脖子。此刻,文航的臉色漲得如茄子一般,身子僵硬至極,哪裏還有西廠廠主的威風。
“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他!”雲舒冷眸凝視軍隊,語氣駭然。她此刻氣勢暴漲,殺伐衝天,在她的手指間還有些許銀光閃爍。
“把陣法全部關了,讓我們先出去。”此刻,司馬聖翼極其冷靜,暗紅色的眸子裏的帶了幾分凝重。
西廠四周陣法早在爆炸響起的瞬間便已經啟動,這陣法詭異至極,甚至連他想要破解都需要費很大的功夫,可他們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否則,他不會讓文航活到現在。
聞言,黑衣人麵麵相覷,幾個領頭人深深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文航,轉身準備去關閉陣法。
“圍剿翼王,朕有重賞,封萬戶,列諸侯!”忽然,西廠外圍傳來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南疆國的皇帝一席黃袍在百官的簇擁之下緩步走來。
翼王?
在場的所有人十分詫異,那個男人,當年不是葬身在那片火海之中了嗎?怎麼今日忽然出現在這裏。
可遙遙望去,天空之上,那道黑色的身影滿身都是狂妄卻高貴至極的氣息,不是翼王,又是誰呢?
眾目睽睽之下,司馬聖翼手掌用力,隻一瞬間,文航嘴角便吐出了鮮紅的血液,再無生命氣息。
既然他已經沒用了,那也不必留著了。更何況,他不希望自己的小王妃手裏沾上鮮血。即使,當初她為了他血洗京城。但這樣殺戮的事情,他一個人足以。
南疆國的皇帝臉上帶著幾分罕見的興奮,那個舉世聞名的男人,今日竟然出現在南疆國,不得不說這是他的最好時機。在他身邊,一席火紅喜袍的女子焦急地跟著,這女子便是今日大婚的,蓉公主。
“舒雲,隻要你棄暗投明,朕便不追究你通敵的罪過,你也依然是朕的,好女婿。”南疆國的皇帝眯著眼,緩緩開口。
他隻要司馬聖翼,至於雲舒,他還有用。
聞言,雲舒冷冷一笑,十個手指布滿了銀針,緩步退後,與司馬聖翼背對背,神色淩冽。
以行動來拒絕?
皇帝冷眸,轉頭示意身旁穿著火紅喜袍的女子。接到命令,蓉公主低著頭,雙手緊握,緩步上前,許久,緩緩抬頭,大聲喊道:“夫君,你要扔下蓉兒了嗎?”
聲音纏綿悱惻,聞者動情。
美人計!這就是她的好父皇。蓉公主恨啊,可是卻無可奈何。
西廠的屋頂之上,辰文搖著扇子淩空而立,遠遠眺望,神色間帶了幾分真摯的擔憂。
他搞不清楚,怎麼好好的大婚之日,變成了而今的這個樣子,還有,他的舒兄,怎麼就和天華國的翼王搞在了一起?
“多謝公主美意,隻是,舒雲,和翼王,早已經是一體了,這輩子,生死與共。”雲舒嘴角一勾,以格外清冷的語氣說出無比曖昧的話。而後,她在眾人眼中,伸手緩慢解開發帶,長發傾瀉而下,如烏黑的瀑布,隨風飄揚。
鵝蛋臉,丹鳳眼,漆黑的眸子如深潭般帶著奪人的吸引力,五官精致得仿佛沒有絲毫缺憾,漆黑的頭發隨風飄揚,嘴角微微揚起,舉手投足仿佛帶了股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眼。
櫻桃嘴唇微微張合,該死的魅惑人心!傾國傾城!
“你竟然是女的!”蓉公主尖叫。
“翼王妃?”辰文一個趔趄,差點從屋頂之上摔了下來。
“翼王妃!雲舒!”南疆國皇帝喃喃道,而後震驚至極地盯著來人,失聲道:“舒雲,雲舒,你竟敢騙朕,給朕殺了她!”
“殺!”軍隊應聲而答,吼叫聲震耳欲聾。
“晚了。”雲舒傲然而立,絕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嗜血的笑容,早在她解開發帶之際,她的頭發之上便被她灑滿了毒藥,此刻隨風飄揚,方圓十米之內,無人能夠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