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蘭兩支,明信子五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百草老人舉著毛筆,潑墨而就,寫出了雲舒體內的朱砂的毒素的主要藥材,已經對應的解藥,而後將藥方遞到司馬聖翼手中。
司馬聖翼正要伸手去接,百草老人卻忽然又把藥方收了回去,擰著眉頭指了指司馬聖翼手中的檀木盒子,意思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對此,司馬聖翼有些無奈,他堂堂天華王,可能會跟一個老人去賴賬嗎?
可百草先生眼眸之中的警惕色彩,卻直白白地告訴眾人,他就是這樣一個小人。雲舒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卻沒有出言幫忙的打算,隻是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熱鬧。
這個老頭子,雖然說古怪,但也是個真性情的人。
無奈,司馬聖翼隻能將檀木盒子放在桌上,而後接過老人手中的藥方。
歡喜地抱著檀木盒子,生怕被人搶走了一樣,百草老人此刻高興得和孩子一樣。
雲舒目光不自覺地溫和了幾分,她是醫者,前世也做過研究,知道對於醫生類型的科學家來說,可能畢生的心血都在一個研究上了。
或許天竺蘭對於自己等人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可對於百草老人,這東西就是千金難買的珍寶。
和司馬聖翼對視一眼,雲舒緩步走了過去,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走吧。”
“好。”妥帖地將藥方塞入懷中,司馬聖翼點頭,嘴角上揚。
“姑娘,這個解藥,你還是小心點用……”見雲舒他們要離開,原本開懷的老人臉上驀地劃過幾分猶豫。
“噢?”轉身,司馬聖翼和雲舒都有些好奇地盯著老人。
隻見百草老人有些局促不安地捏著手指,吞吞吐吐地開口道:“解藥有八成的可能是對的,但到底還有兩成我不確定。你身上的朱砂,藥性之間的配置太過精良,互相引導遷就,差一絲半毫都可能是噩夢。”
“也就是說,其實你還是沒有解出藥方?”聞言,司馬聖翼沉聲開口。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隻是說有點不確定,又不是說沒有解開!這天下,還沒有哪個醫生可以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治好什麼病!哼,就算不確定,你也別想把天竺蘭拿回去!”百草先生聽到,立刻氣呼呼地開口,一把將桌上的天竺蘭抱在懷中,緊緊抱住,樣子滑稽至極。
“好啦,別逗他了。”雲舒在一旁,拉了拉司馬聖翼的衣襟,小聲地開口道。
司馬聖翼也不是小氣之輩,這麼說,隻是為了報剛剛這老頭懷疑他的仇。
“老先生,您不用擔心,如果朱砂能解,日後,我們夫妻必有重謝。”緩步上前,雲舒誠懇地開口道。
百草老人不知道她有空間的事情,因此,出於醫者本性才會如此告誡。但是八成的把握,在醫術界已經是很高的概率了,況且,這解藥的藥方是在她和小東西的注視下寫出來的,老人的醫術可見一斑。
“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走吧走吧,趕緊走,別打擾我做研究了。”見到雲舒等人心裏清楚,百草老人也不多說,直接揮手將這兩個人請了出去。
出了院落的大門,雲舒扭頭朝著那大門上方三個大字望去,百草園三個字寫得龍飛鳳舞,顯然是出自大書法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