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最擅長一環扣一環,解藥,有時候也是另外一種毒藥。
“就這麼想要擺脫嗎?這藥在她身體裏麵沉積了十幾年,這會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解得了的嗎?”唐古源瞪了眼司馬聖翼,語氣裏滿是憤怒。
他一直不給雲舒解藥,雖然有一部分私心,但更多的卻是為了她的身體健康。這藥物在她身體裏沉澱了十幾年,調養著她的身體,一旦解了,短期之內,身體並不一定能夠很好的恢複,加上她現在還在異國他鄉,根本就不是本身熟悉的環境,更加不容易恢複。
瞧著唐古源罕見的憤怒模樣,司馬聖翼暗紅色的眸子掃過躺在床上的女子,嘴角微微抿著,沒有說話。
這一次,的確是他被巨大的興奮衝昏了頭腦,並沒有想到這解藥上還會有人做文章。
不過想想也是,一路行軍,他們尋找了那麼久的解藥,怎麼恰巧就一個避世老人能夠解開呢?
“去,查一下那個山穀的神醫。”司馬聖翼目光微淩,對著一處角落沉聲交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邊的空間空蕩蕩的,仿佛並沒有什麼東西。
隻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會傻到認為司馬聖翼在對一團空氣說話。
“糟了,毒素在擴散!”病床之上,雲舒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道詭異的紅暈,順著她的嘴角,一道暗紅色的血跡緩緩流了下來,染紅了身下的枕頭。
唐古源距離病床最近,直接蹲了下來,手臂搭在雲舒的手腕之上,閉著眼睛,臉上浮現出專業的神態。
“她怎麼樣?”司馬聖翼緊緊跟在他後麵,三步做兩步地衝到病床前,在他的身後,趙風、李馳等人很快地將病床圍住。
“不容樂觀。”唐古源沉聲道,而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直接將司馬聖翼的手拉了過來,準備將他的手指割破。
“你做什麼!”立刻,李馳和趙風在瞬間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橫在唐古源的脖頸之上。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至極。
唐古源拽著司馬聖翼的手,匕首橫在他的手指之上,懸掛著,隻要稍稍用力,便有可能割破他的皮膚。而李馳和趙風的利劍卻直接指向唐古源的脖頸,隻要一個用力,便可以讓他身首異處。
唐古源隻是斜眼瞥了眼趙風和李馳,目光甚至都沒有落在自己脖子上那隨時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鋒利的刀劍上。
“如果你想要床上的人死的話,可以殺了我。”唐古源語氣十分冰冷,卻自帶一種瀟灑公子的貴氣,他看也不看眾人,直接從身邊的小桌子上取過一個小碗碟,匕首一劃,將司馬聖翼的手指割破。
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朝下流著,整個動作裏,司馬聖翼沒有半點反抗,李馳和趙風麵麵相覷,手中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卻也不敢將劍收回劍鞘,隻能目光死死地盯著一席風塵的唐古源,生怕他對自己的王有任何的不利。
滿滿地放了一碗血以後,唐古源才鬆開司馬聖翼的手,有些嫌棄地擦了擦手,而後端著碗,小心翼翼地準備起身,卻不想卡在脖子上的利劍阻攔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