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聽到草叢之中似乎有異動,融將軍怒喝一聲,抬手直接放走了蒼鷹,而後直接將那白色的紙條揉成團,塞進嘴巴咽了下去。
蒼鷹在空中盤旋一陣,而後展翅高飛,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而融將軍突如其來的吞紙的動作,也快得讓唐古源隻覺得眼前一花。
竟然如此警覺?
唐古源目光微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素日裏都大大咧咧的融將軍如此警覺,如此小心翼翼地維護。
隻是些許風吹草動,他便在瞬間將所有的證據銷毀。
“怎麼沒有人?”快步走到先前發出聲響的草叢便,隻見裏頭空無一人,融將軍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額頭。
是幻覺嗎?可是他的耳力向來比旁人要強上許多。
可這兒,卻是沒有人。
融將軍有些不放心地四處搜尋了片刻,依舊是空無一人。
算了,反正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融將軍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著。
等到融將軍消失在這處角落,唐古源才悄然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眼眸深邃。
論聽力,他比不過融將軍,但是比速度,他卻比融將軍高了不止一倍。不說身形功法,單單論武功修為,他直接能夠甩他一條街。
隻是,藏在融將軍背後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人,對他們,是敵還是友?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慕容將軍、融將軍、托姆等人相約在主帥的營帳之中,商討著最新的作戰方略。
北牧四十萬大軍,拓拔族的兵馬此刻已經全數從匈奴的皇城調了回來,此時此刻,才能算得上全麵拉開戰役。
“對方腹部空虛,左右兩側似乎隱隱有所異動,這很有可能是誘敵的做法,實際上可能腹部才是主力軍,隻要我們直接攻擊腹部,可能會一敗塗地。”托姆撐著頭,將之前打探到的軍事情報一一上報。
慕容將軍瞧著軍事布防圖,沉思了片刻,微微點頭:“托姆說的,有點道理。”
瞧著慕容將軍都點頭了,其他將領也紛紛附和。
“真真假假,拓拔族的人簡直太狡猾了!”
“幸虧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不然這次跌了個大跟頭,搞不好還會影響士氣。”
……
眾人都紛紛附和著,隻有融將軍此刻一臉凝重,在現場的氛圍襯托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融將軍可有什麼想說的?”雲舒身邊,唐古原目光微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軍師,這一次我感覺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複雜。”融將軍沉思片刻,十分慎重地說出這個結論,眼眸卻直直地盯著雲舒。
“噢?那你是這麼認為的?”瞧著融將軍盯著自己,雲舒微微坐直了身子。
這是戰局分析,她素來在這方麵沒有什麼天賦,因此也沒有特別思考這些東西。她坐在這裏的意義,不過是鼓舞士氣罷了。
像禦駕親征這種事,皇帝的軍事才能不一定就比久戰沙場的將軍要高,但很多時候禦駕親征卻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便是這個道理。